方雨菲又焦急又无奈,瞅准一个间隙挤进两人之间,阿诺拳如闪电般劈来,生生停在方雨菲的脸颊旁。 方雨菲的脸被拳风割得生疼,以为自己被打到了,眼泪一下子飚出来了,泪珠啪啪直掉,哀求道,“别打了好不好?求你了……” 阿诺看着她,脸色有点苦怪,最终,他将拳一收,转身离去了。 方雨菲松了口气,刚回过头,盛忻然拍了拍身上的土,脸色铁青地走了,留下她一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方雨菲绝望地想,“这是怎么了嘛?苍天啊!我做错了什么?” 等过了一两天她才发觉,原来事情还没完。 她去看老大叔,阿诺要么不在,要么垂着头一言不发,不管她说什么,都没有任何回应。 而至此之后她再也没见过盛忻然,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经常会遇上他,他会送她回家,会买小东西逗她开心,会在面馆偶遇到,一同吃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抵御寒冷。 可现在,她突然发现,原来他从她的全世界路过,留下一地的烟尘,自己不见了。 方雨菲挂掉电话,电话是无人接听的声音。 她看着面前的那碗牛肉面,己经冷了,干了,结成了面团子。 她起身离去,留下动都未动的牛肉面,不一会儿,一人走到桌边,白皙得近于透明的手指轻轻在碗的边缘转了转。 时间久了,方雨菲学会了自己一个人吃东西,她总是点两份一样的食物,然后一个人吃掉。 可这样胃实在撑得难受,吃到最后总会忍不住吐掉,可如果不这样,她感觉自己抵抗不住那份孤独和寒冷。 她听到唐璇有关慈善宴会的事,第一反应是盛忻然会去吗?他看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会生气吗?会不理自己吗? 可能够相见总比不见强吧?方雨菲回过神来,对唐璇道,“好的,我去跟苏玛说。” “这就对嘛。”唐璇上下把她打量了一番,”最近脸有点圆了,还有一周,可以好好地减下来,再选个礼服……”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慈善晚会当天,无数记者守在宴会的红毯前,一辆天蓝色的柯尼赛格开了过来。 车门打开,楚君庭从豪车上走下来,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prada套装,头发一指挑染成银灰色,看起即时尚又跟紧潮流。 他走到车门另一侧,打开车门,一只银色的高跟鞋从车内伸出来,轻轻巧巧地踏到地上。 唐璇从车里欠身出来,一席银色鱼鳞装将她的曲线勾勒得完美动人,增之一分则肥,减之一分则瘦,头发卷成大波浪堆在一侧肩头。 右耳上垂着一条长长的银线,那银线流光溢彩,看起来和普通丝线一般粗线,其实是由无数细如蛛丝的银线编织而成的,每根丝线的创面上都有着不同的打磨艺术。 所以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不同的光华,银线的最下端坠着一枚闪闪发光的水滴型粉钻,看大小至少在三克拉以上。 钻石耀目,发出粉色的光芒,在一片银色耀动之中的唯一抹红色,愈发显得娇艳夺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