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滋味寡淡,她微微睁开眼,发现是他,清醒过来顿时也失了兴致。 秋玉恒被推开,却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吻里,他从小身边只有木童,与女子亲昵还是首次,原来是这个滋味,难怪书院的舍友总是三三两两聚头,分享着女子的妙处,他以前嗤之以鼻,还觉得女子哪有猎马有趣。 他心头胡思乱想着,这才发觉燕云歌沉默了一阵,抬眼去看,才察觉她今日是男装打扮,本该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了起来,惊讶道:“是你!那日在万花楼的人,是你!” 燕云歌微愣,“什么?” 秋玉恒当日还以为被个死断袖占了便宜,恶心了好几天,如今知晓是她,不由暗暗高兴,“你当日怎么去的荣城?你是去看燕行的?” 燕云歌听到他提起荣城,这会也想起来了,原来万花楼与燕行一起的那个书生竟是他。 秋玉恒眼里整个都闪着光,他没想到两人缘分竟然如此深远,埋首于她颈窝,声音里都带着笑:“还好那人是你,要是燕行,我就把嘴巴割了不要了。” 燕云歌身子一僵,突然想起事来,缓缓道:“……年三十的晚上你若得空,过来一趟,我有话同你说。” 秋玉恒没有疑惑,只笑着:“现在不能说么?” 燕云歌强忍住想推开他的欲望,低声道:“有些话只能在那天说,到时候我会给你口信,你看见了便过来。” 秋玉恒颔首,“好,我都听你的。”说着又将下巴抵在她锁骨处,赖着想与她温存。 少年的感情来得太容易,燕云歌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抬起头,正撞见燕行站在帘子外。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燕行,指节握得发白,眼里的寒意逼人。 燕云歌缓缓笑了,微微抬起的细长眼眸里异常平静,撞见又如何?小崽子敢来质问她么?他又有什么立场来质问,自己可从未许诺过他什么。 今日不是秋玉恒,有天也会是别的男人,不如再加把火,让他早日明白,自己身边从来不只他一个人。 “秋世子这时找我有何事?” 才睡醒的嗓音十分慵懒,伴随着这声轻问的是秋玉恒失序的心跳,是燕行蹭地起来的怒火。 秋玉恒心跳失序,脸上莫名的燥热。她是他见过最反复无常,也是最漂亮的女人,而这个人已经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想到这里,他嗓子里梗着什么似的,火辣辣地燥。 “我来看你……”他还是老实的回答。 那冰冷的手掌来到了他的下巴处,轻轻摩挲着,只要她轻轻一勾,或是自己将头靠过去,就又能像刚才那样。 秋玉恒心头颤着,双眼有渴望不自知。 “秋世子的这双眼,好像在说,快吻我……” 秋玉恒脸上红得要滴血,心里恍恍惚惚,整个人陡然像是烧着了,脑子又闷又晕。 他想要承认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轻浮,他听见女人淡淡笑着的声音,“秋世子的这双唇,可吻过别人?” 恍惚间,他口中的没有已经吐出,她笑得更轻快,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再是去碰触他颤抖的眼,微张着的唇。 秋玉恒在她唇下来之际,赶紧闭上眼睛,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唇舌交缠的美好,那不是他一个生手可以招架的住的。 燕云歌的眼眸温柔,轻叹开口:“只是一个吻就能教你得了趣,若有天你我欢好,你怕是得死在我身上。” 秋玉恒自然也发觉身下起了奇怪的反应,红着脸解释:“我、我从未与女子这般过,我只与你——只与你亲热。” “嗯?” 燕云歌眼尾飞扬,听到他的回答,眼里柔情似水,语气温和起来,“乖孩子。” 她轻轻笑了,又落下一吻在他唇瓣,“你的心意,我都知道。” 斜眼去看门边,那道不甘心的身影,也早没了踪迹。 秋玉恒来的时候满腹憧憬,走的时候仿佛少年得志般昂首阔步,遇见迎面而来的燕行,他亦得意地扬起脸,与他擦肩过去时,更恶意地撞了燕行的肩膀。 燕行脸色铁青,秋玉恒也毫不退缩地回瞪。 两人自十年前那场落水就结下梁子,又经过多年交恶,互相视对方是仇敌。没想到会因为一个女人又有了联系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