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世子,难得来一次,就别苦着脸了,该开心喝酒才是。”顾行风为秋玉恒倒酒,“看你眉头皱的,可是燕小姐的病情还没好转?” 秋玉恒拿起杯子仰头就灌,表情愤懑道:“我根本不相信她有病!” “可太医都开了方子,说的确是得了水痘,难道太医也说谎吗?”说话的顾行风的好友,同在刑部为官。 “燕相与那位太医的私交一向甚好,买通也是不一定。”顾行风轻慢慢地道,又为秋玉恒满上酒,给好友递了个眼色。 “顾兄这话就大胆了,燕相一向大公无私,公正威名,怎会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而且两家联姻是好事,听闻还是他们燕府的人自己提的,实在不愿意嫁退婚就是,顶多燕小姐名誉受点损,燕相被人耻笑几年,比起欺君和得罪秋家来,后果可轻多了。秋世子,你说是不是?”那男子眼波转了转,轻声说。 秋玉恒喝红了脸,双眼都发出凶狠地光来,“我不管,如果成亲那天我见不到燕一一,我一定闹得国相府鸡犬不宁!” 那男子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声,“距离婚期还有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又还有一百来天。秋世子,你有多久没见过燕小姐了?” 秋玉恒不敢算日子,甚至不敢去想最后次见面的情形,他对她的感情来得没有原由,甚至是莫名其妙,可见识过那样特立独行的女子后,谁还能瞧得上那些平庸的女子? 哪怕他想忘记,他这具身体都牢牢记着它的第一个女人,它对任何献媚的女子再没有反应,只记得那场极致的欢愉。 酒气上了脸也上了眼,秋玉恒想得双眼通红,狠狠地一捶桌子,夺过顾行风手里的酒壶,仰头直灌起来。 顾行风给好友递了个‘得了,差不多了’的眼神,男子就此作罢。他们今日这趟是为襄州知府被杀一案而来,途中遇到秋玉恒也是意外,与他一道有为了避人耳目,也是存了打探燕家那位大小姐的心思。 他至今怀疑燕一一就是那晚劫持天牢的刺客,苦于没有证据。 顾行风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却忌惮着最近自己连失陛下信任,不敢轻易有所动作。眼见秋玉恒没一会就喝得满面通红,双眼迷离,不禁在心头轻视,到底是嫩,被人这么刺激几句,就敢不要命的喝起来。 就这点能耐也敢对上燕相,燕相没弄死他可真是给了秋家面子了。顾行风在心里冷笑,乐见他喝醉了在这捣乱,同时拿余眼去瞧四周,自然瞧见了隔壁桌的符严等人。 除了符严,那个把头埋在两个姑娘怀里的……听符严叫唤了两声,好像是会试的一甲,燕云歌? 顾行风的眼神阴郁下来,自己遭陛下舍弃固然有他失职,却也与这个人突然窜头有关。同样的才华卓越,同样的毫无背景,这个人选择了和他一样的路作为起点。 想到这人也姓燕,他没来由地就不喜,更不喜的是燕云歌这状元没当上就敢踏足烟花之地,简直视天威如不存。顾行风转了转手中的杯子,嘴角笑了起来。 台上的青莲姑娘已经在众人的三催四请中登台,一曲琵琶热了场子,听得台下众人如痴如醉。 顾行风双眼凌厉如鹰隼,死死盯着正在献艺的女子。 燕云歌在符严不断地催促中才懒懒地瞧了一眼,便是一眼教她微眯起了眼。 她的的记性奇好,虽然蒙着薄纱,那双眼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