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默了一会,继续分析,“西军此时回京,陛下为了重新整合兵马,一定会要莫将军交出兵权……柳毅之又在这时去平乱,陛下是想让他带走西军的一半兵马?不对,西北边陲离南缅如此近……” 陛下是想要来年就开战,柳毅之是将领人选?!燕云歌惊地去看白容,再一想,不对不对,能让苏芳费心的计谋,不会只达到一个结果。 她用心想了想,头皮一阵发麻。 好半晌她想通了关窍,猜测道:“这是侯爷做的局,意在引陛下发兵?” 白容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满意地颔首说,“陛下的心思不难猜。只是此计祸福相依,他怕莫远拥兵自重,就不怕突然夺权,莫远会反么?” “他不会。”燕云歌下意思回答。 白容俊眉一挑,“你何以知道?”很快反应过来,嗤笑了一声,“倒是忘了你二人的关系。” “侯爷想说什么?”燕云歌皱眉。 白容正要答,门外传来响声。 燕云歌主动出去打起帘子,看清楚窗格外的身影,便道:“是尊夫人。” “妾侍而已。”白容冷淡地回。 燕云歌停住脚步,不意外他如此凉薄,提醒他道:“那也是跟过侯爷的女人。” 白容心里没由来有股火气,“想替她打抱不平?本侯倒不知,你几时多情到这地步了?” 燕云歌懒得与他再说,走去为白夫人开门。 白夫人见是她来,神情慌乱地退了一步,很快低眉敛目地喊了声,“燕大人。” “进来说话。”是里头的白容发话。 白夫人赶紧进去,燕云歌犹豫着要不要走,就见白容横眼过来。 她只好回到白容身边,正立于矮桌旁,白容随手拿起一本书卷翻阅,神色冷淡地问:“什么事?” 白夫人眼圈微红,犹豫不言。 燕云歌垂眸,识相地拱手道:“草民先行告退。” 白容点头。 燕云歌退到房外,才阖上门不久,就听到里头传来暴怒,“你们如此行事,可有将本侯放在眼里!” 她忍不住尴尬,不想偷听,里头的话却断断续续传出来。 “娉婷也是报仇心切……她是我的表妹,妾身总不能袖手旁观。” “你的不能袖手旁观,就是拉本侯下水!京中凶案未破,谁家不是谨言慎行,你们倒好,深怕不能将此事引到本侯身上!敢向朝廷命官下手,是谁给的你们胆子!” 燕云歌惊讶,联想自己几次被埋伏,难道是白夫人和朱娉婷的手笔? 正想着,里面又传来冷冷的声音:“你们如此能耐,此刻还来求本侯做什么?出去!” “侯爷,妾身知道错了,求侯爷救救娉婷……” “滚出去!” 燕云歌赶紧假作不知,又走得离房门远些。 白夫人推门出来,掩面哭了半晌,转身要走,心中恍惚不慎踩空台阶。燕云歌扶了一把,白夫人顿时面露厌恶之色,甩袖离开。 房里,白容跟看傻子一样的看她,冷冷地道:“你倒大度。” 可怜燕云歌身为苦主,还不能发作,只得露出纳闷的神色。 白容怜悯地看她一眼,挥挥手让她回去。 燕云歌正求之不得要走,转身时被一句等等叫住,她才回头,隔空飞出一物,准确无误地落入她手中。 是国公府上的花贴。 “你寻个由头在花宴当日去回了这帖子,免得外面传我们侯府不识礼数。” 临时才通知主人家不去又算哪门子礼数!要她趁机去打探虚实才是真罢!燕云歌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