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将包裹放在马背上。 每人的腰间还悬挂了一个装满酒精的小木筒。 使用方式江婉都给他们做了详尽的说明,甚至还给每人配备了针线包。 看着干净利落翻身上马的这些人,飒爽的英姿既令人动容,又让人伤感。两天的时间虽然稍纵即逝,但就连李延平手下的兄弟与村里的年轻人都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送行的人拥堵在村口,依依不舍。 “娘,我走了!” 李延平将头放到江婉的手底下蹭了又蹭,虽然声音低沉,但还是义无反顾的转身、上马。 江晚记得上次她也是在此地送别的李延平和常猎户。 但心境显然不及此时难舍和担忧。 有时候,无知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 “去吧,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江婉强压住自己胸口翻涌的情绪,才不至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但即便这样,挥别时仍然差点哽咽出声,好不容易才强行将挽留的话理智的咽了下去。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且他也具备这方面的天赋和能力。 江婉能做的,只有尽自己的所能,能帮他多少就帮多少而已。 虽然道理她都明白,但接下来数天,直至整个新年过完,江婉的情绪都不高。 好在李延宗的恢复很理想。 酒精制作出来后立即派上了用场,李延宗身上的伤口得到很好的照顾,没有红肿发炎,他骨头的伤情恢复也很好,江晚穿过来过的第一个年,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转眼就到了正月初五,一年一度迎财神的日子,小柳树村不少的人过了今日又要开始忙碌起来,正抓紧最后的悠闲时间拜亲访友。 但每个人脸上都乐呵呵的,并没有即将开始劳作的不满和埋怨。 李家人没有其他的亲戚,沾亲带故的全都在小柳树村了,江婉的辈份不低,只给村里的几位长辈拜年即可,然后大部分的时间都宅家不出。 不过李家却每天宾客盈门,登门的客人比以往任何一年都多。 “阿婉啊,我知道明日你家孩子们都要忙起来了,延宗那孩子又要养病,本来我是不想来打扰你们的清静的,可这几位也不是旁人……他们非要见见你,你看……” 村里人的拜访李延睿一般都不会将人带到江婉的面前,江亭长就拦不住了,他不仅年纪大,辈份也比江婉高。 别看江亭长说得一脸为难的样子,其实内心还不知怎样乐开了花了! 江婉看着江亭长带进来的十多位长者,内心想笑却也不好当场戳破。 “三叔说的哪里话!别说打扰不打扰的话,您是长辈,说什么咱们做小辈的就得听什么!” “快请进快请进!” 江婉立即起身将人让进了暖房。 江亭长被这样恭维很受用,颏下的小胡子乐得一颤一颤的,倒也当仁不让的领着其他村的族长和里正进门在沙发上坐下。 对于江婉弄出来的新鲜玩意儿,江亭长早已经见怪不怪,但其他人却没那么淡定了,特别是有人一屁股坐下,整个人都陷了下去,当即被吓得不敢用力,身子半悬不悬的慌得不知所措。 再看看屋里被养的绿意盎然的绿植、博古架上疏落有致的摆设,还有书案上摊放的书本、笔墨,更加被震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些人在自己的村里都是数一数二有见识的人物,早听闻李家富贵,但当真进了宅院,见识到这间温暖如春、布置得贵而不俗的暖房。 才惊觉人家早不是一个富贵了得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