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里突然闯入这么多的外人,万一对她感到惊世骇俗可怎么办? “要不,我再去给你们另租一套僻静舒适的宅院?” 祁英看向江婉,神情复杂。 江婶子这是彻底的将他们看作上门打秋风的穷袍泽了啊。 “不是,银子我们有,就是不太方便。”他有些为难,住进李家的理由不好开口。 总不能说这家主子要抓坏人,拿李家人打掩护吧。 这事要真被江婶子知道了,她铁定立马翻脸赶人。 这些天虽然与李家人打交道不多,但江婶子护犊子的性子大家可都看在了眼里,但凡被她认可的家人,那是一点险也不给冒的。 就比如周铮追踪军粮的事,当她意识到此事危险之后,就立马盯紧了他再不许插手。 可谁知祁英这个‘不太方便’一下就被江婉给误解了。 也是,这么一大群人,有老有小的,出门在外花钱肯定跟流水一般,知府衙门的那一点儿奖励也不过杯水车薪而已,钱不凑手很正常的事情。 “没关系,没关系,我是说租房子的钱我们负责就可以了!你们都是我家老三的袍泽、是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哪能让你们来了家里还破费的呢?我是觉得大家挤在这里住得憋屈了,我这心里也不安不是?” “不必破费。” 江婉正试图说服祁英,挽回一点自信后,好直接去找祁将军摊牌,谁知冷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过来,搭腔的正是祁将军本人! 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从房里出来的,也不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多少,哪怕他此时根本没有正眼瞧自己,只两眼放空一般望向院中刚设的景致,江婉都觉得挺尴尬的。 毕竟刚才的话只差没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穷了,就跟指着和尚骂秃驴一样,也不知道扎着人家的心了没有。 祁将军的脸色跟往常一样毫无表情,但目光所及之处小院里的一草一木还是让他吃惊不小。 说起来他也就七、八天的时间没来这里了吧?短短的时日内,原先粗糙简陋的小院子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空旷荒芜的庭院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朴拙的凉亭,轻白纱幔垂落四周,随着微风荡漾,里面那一架秋千若隐若现。 藤条编制的秋千椅上有简洁素净的褥子,两边还放着一对看上去就柔软的大靠垫。 只看着就有股让人想要坐上去的冲动,想象着坐在上面手捧书册清风拂面,在袅袅清茶的香味中悠闲轻摇,定然舒适而惬意。 亭中烹茶的小几上放了一个粗陶花瓶,一只开得火红的石榴枝从瓶口旁逸斜出,那一抹鲜艳明亮似乎点燃了整个亭子的热情,恰到好处的热闹又不喧杂。 通往亭子之处的卵石小径两边,有低矮整齐的竹篱笆,篱笆下种满了郁郁葱葱的不知名花草,看上去虽然不甚名贵,但此刻正开着瓣白蕊黄的小花,星星点点散落在青翠之中,活泼得很。 虽寥寥几笔,但整个小院的气质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以前的这处李家小院儿,说得文雅一些就是散发着烟火气的市井小家;直白一点就是破、小、差。 院子还是以前那个院子,但现在身处期间,只有心远地自偏的悠然,仿佛已将车马喧嚣、红尘俗务完全拒之门外了。 “这里就很好。” 第347章 一定要赶出去 祁将军说两句话加起来不到十个字,中间还大喘了口气儿,听得江婉着实提心吊胆。 配上他那张长得英气十足的冷峻面孔,还有浑身散发着的凛冽冷气,妥妥的霸道总裁范儿呀。 只是这个大虞版的霸道总裁——很穷! 要不是知道他们这行人囊中羞涩,江婉差点就要被他给装到了。 “祁将军,怎么说您这也是为国为民出过汗、流过血,立过赫赫功劳的大将军,怎好让您屈居陋室?我一定在最短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