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姜妤竟跟个没事人似的,有说有笑似乎心情大好。 两人皆未带侍婢,一路闲逛着来到赏荷亭,这亭子是个湖心亭,四周静得骇人,放眼望去竟只见花草树木的影子。 姜妤在亭中静坐,片刻后忽然笑道:“二妹妹,近日听闻你与那辅国大将军走得亲近,不知传闻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皆与你无关。”姜妧立于栏杆前,按下心中不耐冷冷道,“你究竟打了bbzl什么主意,说吧。” 姜妤一副讶然模样,旋即起身走来:“二妹妹,你这话是何意思?” “是何意思,你不清楚?” 她那矫情做作的嘴脸让姜妧一阵阵反胃,在她走来时便转过身去,面朝湖面。 “二妹妹,你我同为姜家姐妹,你何故总是仇视于我?” 身后响起抽泣声,姜妧心中冷笑,不等开口,后背忽然被重重推了一把,她一个踉跄栽向湖中。 出于本能,她一把拽住姜妤宽大的衣袖,只听“噗通”一声,二人齐齐掉进水里。 当刺骨冰水灌入口鼻时,姜妧从头到脚凉了个遍,心中的猜测也渐渐浮出水面—— 春汐所料不假,姜妤竟当真要害她。 可若要她性命,那姜妤定也无法全身而退,所以,定还有后招等着她。 一瞬间,无数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勉强镇定后,她撇开胡乱挣扎的姜妤朝岸边游去。 似是看出她要跑,姜妤突然使了蛮力将她紧紧攥住,两人纠缠之际,有人跳入水中,紧接着朝她们这处游来。 姜妧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他,亦从那人身形外貌辩出,此人是宋义。 而当宋义游来时,姜妤又加重了手中力气,使劲攥着她手腕,像是生怕她逃走似的。 姜妧心里咯噔一下,万万没想到,姜妤对宋义说的法子竟是毁她清白! 若非昨夜春汐在长宁苑外偷听到,那她今日定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他们都错算了一点,她生在江都,自幼熟识水性,此刻既识破他们的计谋,又怎会就此任人摆布。 稍加思索,她屏住气用力挣扎,在姜妤手臂上狠狠拧了几下,到底是个闺阁女子,狠狠吃痛罢便松了手。 摆脱束缚后,姜妧迅速脱下外衫,牢牢套在姜妤脑袋上,又鼓足了劲将她朝宋义的方向推了把,自己则向另一端游去。 姜妤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这水里憋了片刻已是极限,突又被遮去口鼻,霎时胸口窒息险些昏厥,待眼前出现一道人影时,当即不管不顾地缠上去,心中便只剩一个念头。 她得活下去。 宋义未看清她面貌,两手握上她盈盈腰肢时便认定此人定是姜妧,当下搂着她便往岸边划去,去的方向还是提前精挑细选人多眼杂之地。 姜妧在浑浊的湖水中拼命游走,抵达岸边时已是精疲力尽。 堤岸陡峭湿滑,她连试几次都未成功爬上去,就在她心生绝望时,一张熟悉的面庞忽然出现在面前。 竟是陆绥。 他站在河岸边,腰间玉带熠熠闪光,墨色鞋履一尘不染,衣袂翩翩,遗世独立。 “要我救你吗?” 无波无澜的一句话不夹杂一丝情绪。 姜妧艰难地伸出手,口中呛了几口水,喉咙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半晌,她咳嗽着说道:“陆将军,你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