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 她眨眨眼睛,被他那幽深的目光盯得直发怵,两腿紧紧绷在一块。 陆绥抬起手,虎口攥住她下巴,指腹在脸侧摩挲着。 “怎么一点也不老实?” “我……唔!” 刚吐出一个字,他便欺身压下,薄唇在她唇齿间用力蹂/躏,毫无章法,毫无技巧,毫不克制。 他的胸膛如火一样滚热,贴在她肌肤上烫得她无处可藏,缠绵中,泉水溅起一朵朵水花,不多时,男人并未刻意压抑的粗气和她齿间溢出的吟哦交杂着响起。 姜妧闭着眼睛,身子起起伏伏,心里委屈巴巴。 她就知道,账本的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 两日后,陆绥陪姜妧回娘家省亲,光是备的礼就装了两架马车。 齐氏和杨觅音得了信早早就在府门外候着了,待瞧见马车驶来,齐氏高兴之余又心里泛酸。 陆绥下马后来到车前,扶着姜妧走下来,杨觅音搀着婆婆的手往前迎了两步。 “阿娘,嫂嫂。” 姜妧笑吟吟地唤了声,莹润香腮白里透红,眼角眉梢皆是初为人妇的娇媚。 齐氏瞧着天作之合的俩人恩恩爱爱,此前的所有担忧通通消失不见,满心欢喜地迎着他们往宅内走。 路上,杨觅音忽而扶着心口作呕,姜妧眼尖地发现了,便问道:“嫂嫂,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杨觅音却只是羞涩地笑笑,齐氏瞥了眼走在前头的男人背影,压低声道:“你嫂子有喜了!”说罢掩唇慈爱地笑着。 “有喜了?怎么这么快?”姜妧惊的瞪大眼睛,懵懵懂懂地望向杨觅音尚且平坦的小腹,嘴里忍不住喃喃,“我要做姑姑了?” 杨觅音有些羞赧,轻轻“嘘”了一声,道:“娘说不满三月不宜往外声张,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缓了半晌,姜妧可算是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心里万分高兴。 与此同时,她忍不住抬眸望向陆绥,他兀自在前面走着,高大挺拔的身姿在地上映出一条削长的影子。 她不禁想,若有朝一日她也怀了身孕,这个素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会是什么模样。 晌午,姜沛父子三人都从外头回来了,一家妻儿老小坐在一块吃了顿午饭,其乐融融,有说有笑。 用罢饭,几个男人又去青和居喝茶清谈,娘子们则在齐氏房中叙闲话。 没多久,杨觅音就神色恹恹地直打瞌睡,想来孕妇多嗜睡,齐氏体恤她,便让她先回去歇着了。 见母亲似有话要对姜妧说,姜妤也有眼色地带着姜蔓离开了。 待人都走罢,齐氏憋了好久的话总算问出了口。 “妧儿,陆女bbzl婿对你好不好?” “娘,三郎待我极好,您就放心吧。” 齐氏犹豫半晌,又道:“如今陆家就这么一个男郎了,就指望着陆女婿传宗接代了,妧儿,虽说娘也心疼你,可这绵延子嗣毕竟是头等大事,你得多放在心上。” “好,女儿记住了。” 姜妧了了应了声,齐氏却还是放心不下,磨蹭许久,终是舍了脸继续交代:“大夫说,女人家通房后在屁/股底下垫个枕头,这样有利于受孕,你……” “哎呀娘,你怎么说起这些来了,臊死人了!” 她急急打断,耳根红的滴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