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当场打个脑浆迸裂? 就在薛万彻躺倒马上之时,两人的坐骑已经交错而过,不等薛万彻起身圈马,徐乐已经催马向前,手中马槊恢复前七后三的标准握法,槊锋向下一探随后一挑,将自己刚刚甩出的马槊挑至空中。 随后将手中槊朝着薛万均所在方向猛地掷过去,空出的右手朝天一抓,正好接住自家刚刚挑起的马槊,圈马擎槊直取薛万彻。 从徐乐甩槊接槊,再到横槊抽打,挑槊掷槊,都不过是半个回合的光景。 薛万均这一手掷槊功夫乃是自掷矛中化来,但是马槊的价值以及重要性不是长矛能比,战场上投矛的很多,马槊出手的却是万中无一。 是以他这一手轻易不施展,一旦使用例不空发。 他投掷之前也仔细观察了许久,心中认定万无一失,不曾想自己引以为豪的绝技,竟然被徐乐轻松破解。 再加上徐乐甩槊接槊的手法太过利落,让薛万均大为意外,心思全在薛万彻安危上,不曾想徐乐竟然来了这么一手,把自己掷出的马槊又朝自己掷了过来!待等他发觉不妙之时为时已晚,想要躲避已经不能。 只听一声哀鸣,薛万均胯下战马已经被一槊贯穿头颅,尸体随之倒下。 薛万均到底是马上功夫高明,百忙之中甩蹬脱身未曾受伤,眼望着马尸愣了片刻,随后上前抓住槊杆用力抽出马槊,紧接着便去寻马。 薛万淑是被徐乐抽落马下的,他的马未曾受伤。 只不过这些北地战马都驯的熟了,主人落马后也没有落荒逃走,反倒是主动跑到薛万淑身边护着主人。 薛万均此时便拖着槊直奔薛万淑的脚力,准备上马再战。 可是他的手刚刚碰到马鞍,肩头就被人用力按住。 “你待做甚? 都是个死人了,还要上前去厮杀,不怕丢光了祖宗颜面?” “大兄?” 薛万均回头看去,见按住自己的正是大哥薛万述。 长兄如父,尤其是父亲战死之后,这个家能够维系至今全靠大兄出力,是以薛家几兄弟对于兄长视如父亲格外敬重,于兄长的吩咐也是言听计从。 只不过此番四人出马围杀徐乐本就是大哥的主意,临阵之前也说的明白,这背后是李家贵人授意,杀了徐乐四兄弟就是贵人面前的大功臣,日后可以弃罗而投李,重振家业再兴门楣指日可期。 为了这个目标,其他什么都顾不得,四人只要置徐乐于死地就好,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如果不是事发仓促来不及准备,说不定都要寻些毒药喂到兵器上才好,怎么现在突然讲起体面来了? 薛万述不理会兄弟的疑惑,先是一把夺过马槊丢在地上,又把薛万均拖到一边,指着面色发白的薛万淑道:“在这好生照料你二兄。” “可是四弟那边……” “四郎不管输赢,都是他自己的事,我们不能帮手。” 说到这里,薛万述又一指自己那匹早已死去的脚力。 “大家都是武将,心里应该有数。 乐郎君若是有心要我的命,方才那一下我就已经死了。 还有你二兄也是,你问问他自己,那一槊能不能结果了他? 明明被你二兄射了一箭,出手还能保持分寸,这份涵养功夫我们就自愧不如。 至于你……“薛万述用手指向那匹死马:“自家事自家知,方才那一槊若是不取马头而是直接夺你性命,你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