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你也说过,武人最重要的就是胆子,所谓一胆二力三功夫,胆子比什么都要紧。 今个单通临阵脱逃,你不骂他也就罢了,怎么还夸上了?” “能战则战,不能战则守,不能守则走。 这就是兵法。 他如果为了逞英雄,把手下这几十条人命押在此地,那他就不配身为军将统帅部下。” 徐乐这时才转过身看着宋宝:“他很清楚,韩大的本事未必在他之下,更别说我用一枚骨朵震开他的长枪,自然不是好相与。 如果我和韩大联手,他肯定讨不得便宜。 更重要的是,这里总归还是李唐辖地,我们背后更有六万大军。 他不知道我们会有多少人赶来,更不知道今晚有多少人马参与到这次围猎之中。 恋战下去就要全军覆没,这时候不管他还是我,都会以全师为上,不能顾虑自己那点脸面。 当机立断绝不磨蹭,又能猜出韩大不是这枚骨朵的主人,此人不简单。 宋大日后在战场上遇到瓦岗军将千万多几分小心,否则怕是神仙都救不了你。” 方才徐乐见步离遇险,以铁骨朵暗中相助得过程,宋宝全都看在眼里。 对于徐乐的武技越发佩服,于他说的话也就不敢顶撞反驳,只是不住点头。 但是依旧有些不太相信:“这单通号称河朔绿林第一人,结果一看也就这两下子。 瓦岗军火并了骁果不假,可是那些兵马乃是新投奔的,未必就和瓦岗兵将一条心。 只要打垮了这伙贼兵,那些骁果我看也就那么回事,倒是不用怕他们。” 徐乐道:“你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却忘了一条,他们是怎么赢得骁果? 据某所知,骁果军败给他们纯粹是因为谋略不敌,而不是单纯的武艺不济。 从头到尾骁果都没和瓦岗军拼过,直到他们累的人困马乏,瓦岗军才列阵出击一战成功。 你我都是武人,明白这里面的厉害。 武将用计太多,难免失了本心,迟早会磨去锋锐。 可自古以来战阵都离不开计谋运筹,若是武人与谋主连成一线,便是头爪牙锋利的恶虎。 任是谁都不敢轻易招惹。 咱们玄甲骑的儿郎,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试老虎的爪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宋宝见徐乐说话时神色凝重,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低声问道:“这次的对头真这么棘手?” “怕是比我们以前遇到的都难对付。 有武艺、有脑子且不依古格,他们军中一定有一位运筹帷幄的上将居中调度。 此人胸中怕是藏着百万雄兵,跟他为敌日子绝不会好过。” 宋宝闻言眉头皱起:“若是如此,那咱们的兵马是不是少了些? 蚁多可食象,咱们总共只有八百人,若是瓦岗贼成千上万的冲上来,用人头堆也能把我们活活压死。 咱得把长安的兵马都调来,否则怕是要吃亏。” 徐乐摇了摇头:“等不得了。 大军已经到了这里,哪有停下来等的道理? 再说两军未曾开战就先求援兵,我们玄甲骑几曾做过这种窝囊事?” “也有乐郎君这一说,那咱们就到了潼关再调兵。 也不说求援,就是给咱们调动兵力,这总不算过分吧?” 徐乐并未回答宋宝,而是看着远方无边的黑夜陷入沉思之中。 宋宝在一旁不敢言语,等着徐乐做出决断。 过了许久,才听徐乐说道:“我们不去潼关。” “不去潼关? 这可是军令。” “咱们的军令是支援王世充,战败瓦岗军。 不是在潼关固守待援。” “那你是说? 咱们这八百人去洛阳?” 宋宝瞪大了眼睛:“那可是战场,十几万人马跟磨盘似的,在那绞杀人命。 咱们这几百人砸进去,怕是连个水花都翻不起来就没影了。 这几百人乃是咱玄甲骑的老底子,不能把自己的根基往刀口上送啊!” 说到最后,宋宝的语气里都带上了几分哭腔。 徐乐却是不慌不忙:“怕什么? 我们往刀口上送的事做得少了? 今天得富贵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