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这个阵法扫荡天下,一时间号称无敌,其确实有过人之处。 然而兵无定势,天下没有常胜将军,自然也不会有无敌的阵法。 慕容家参合陂大败,徐乐如何就败不得? 不过这等强敌非比寻常,要想诛灭他们,不可能不付代价。” 徐世勣看着李密,语气也越发严厉:“欲成大事不可迟疑,当今天下群雄逐鹿,胜负只争一线。 我瓦岗看似如日中天,实则凶险万分。 若不早破徐乐,日后必为其所害!徐乐阵斩翟头领,和瓦岗诸将结下死仇。 自秦叔宝、单雄信以下,军中众将只要在沙场与其相遇,必然舍命相斗,这正是人心可用!主公只需一声吩咐,厮杀交锋之事,自然有的是人为主公效死。 若是不攻徐乐而另做他途,又该如何向瓦岗将士交待?” 其实不用徐世勣说,李密自己心里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从翟让阵亡那一刻,自己就没了退路。 毕竟不管怎么说,瓦岗军都是翟让一拳一脚打下来的江山,就连自己能成为瓦岗之主,从名义上看也是翟让让贤的结果。 虽说绿林人的义气就如同大隋的科举一般有名无实,但是瓦岗军规模庞大成员复杂,总得有个由头加以维系。 李渊本身就是关陇勋贵,名义上又得到了禅让且手中握有玉玺,先天就占有优势。 绿林人的问题就在于名不正言不顺,在自己完成整合转向之前,没法用官府那套手段言辞加以收拢,让他们安心听命的口号,也就是义气二字。 既然是靠着义气维持队伍,身为首领就必须以身作则。 翟让不见得和所有人头领都有交情,但是这个时候,瓦岗上下兵将喽罗全都成了翟让的生死兄弟。 自己回到金墉城,就得给开翟让风光大葬,接下来还得全军挂孝以示哀悼。 如此一来,也确实不能放着杀翟让的凶手在眼皮子底下蹦跶不闻不问,总得有个了断结果。 可是为了翟让报仇,搭上自己的内军,这笔帐到底划不划算,李密一时间说不清楚。 他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脸上却很是平静,朝着徐世勣点头道:“徐大所言极是。 当日某两手空空上瓦岗,全靠翟头领收容才有今天,如今他命丧徐乐之手,这笔血债自然要讨。 也不提日后的江山霸业,就只说咱们这份义气,也不能饶了徐家小狗。 只要能报仇,别说是八千内军,就算要孤的性命也没关系!” 李密说到这里,站起身形来到徐世勣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军中武艺高强的好汉很多,可要论用兵打仗,谁也比不上你。 你尽管放开手脚去干,全军人马任你调遣,你不管是要调动内军还是其他军马都没关系,也不用在意死伤。 谁不听你的话,孤第一个不答应!” 这番表态等于是把全军兵权交到徐世勣手上,虽然只是两人密谈并无见证,但是这种军国大事怎能儿戏? 乱世中首重兵权,即便是至亲骨肉,也不敢把全部人马交托出去。 饶是徐世勣性情沉稳遇事沉着,此刻也不由得心潮澎湃,乃至于呼吸都有些凌乱。 “主公待某恩重如山,某必杀身以报!不破玄甲不得关中,某誓不为人!” 森林内,素来以外圆内方宁折不辱闻名于全军的瓦岗诸葛,单膝跪地恭送已经离去的主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