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传递给手臂。 导致自己对于大槊的控制越来越弱,再这么下去,恐怕自家的槊很快就会脱手。 要知道,自己可是双手端槊的!若是被人用单手对双手,把自己砸得大槊落地,还不被人活活笑死? 徐乐一旦动了真火,其手段便不是那么好招架的。 这一路快槊施展开来,已经成功遏制了罗士信的攻势,逼迫其被迫转入防守。 虽说罗士信此刻咬牙切齿两眼喷火,咬着牙要拼命,但是实际情况就是他的处境越来越被动,从和徐乐对攻逐渐转入防御。 守招远多过攻击,双臂舞槊如同旋风,将大槊耍得风雨不透。 只是这高明的技艺,却并非用来攻敌而是护身。 罗士信不在意拼命,从他十四岁披甲上阵那一刻,就是以一种亡命徒的心态临阵。 他永远记得教授自己武艺的那位老人,是以怎样一种屈辱的方式死去。 虽说他很少对自己提及往事,更不可能说自己的姓名出身,甚至自己不经意问起这个问题就会换来一顿劈头盖脸地猛打。 但是偶尔酒醉癫狂,又或者梦呓时透露的只言片语,依旧可以推断出其昔日必然是个威风八面手握生杀大权的大将军。 那个老人口内不住喊得卫郎君、老将主不知是谁,也不知他总说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不过有些东西是可以推敲出来,他曾经有一段遮奢岁月,统率大军转战天下,靠着弓刀武艺出人头地。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给自己留下这身上好札甲以及马槊。 这么一个人,理应生活在京城或是通都大邑,前呼后拥荣华富贵,再不然就是身在军营,为万千军士所拱卫。 就算是死也该死在战阵上,为国捐躯马革裹尸,死得轰轰烈烈才为大丈夫!不论如何也不该落魄成那副样子,在那个荒僻的小村落内,半乞半偷勉强苟活。 在遇到自己,且发现自己是难得的习武根苗之前,整个村子里没人看得起他,更没人知道他身怀绝技,甚至有顽童专门以欺负这个老人为乐。 其实就罗士信自己,也是欺负过这个老人的。 若非如此,也不会有这么一场师徒缘分。 哪怕站在他的立场看,也觉得这不知姓名的师父被人看不起是情理中事。 明明有一身本事,却不敢施展出来,也就是拿棍子逼自己学本事的时候能看出能耐,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和普通老乞丐没区别,时间一长谁还怕他? 这世道隐忍是没用的,一定要让人怕才能过得舒服,怎么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不欺负人,就注定被人欺负,放着人上人不当就只能落个不如狗的下场。 在老人死前,就已经不像样子了。 年轻时候冲锋陷阵落下一身伤病,全靠一口元气支撑压制。 等到年老力衰气血衰败,再没有上好的饮食药物滋补,少年时欠的债就要一发偿还。 那个穷村子没人能吃饱饭,哪里养得活一个老乞丐。 多年缺衣少食的生涯,让曾经的钢筋铁骨锈蚀。 突如其来的伤病,如同一记重锤,将这具身躯轻松摧毁。 就一个晚上过去,老人就彻底废了,别说偷鸡摸狗,就是连行动都无法自主,全靠罗士信以米汤养活。 如是过了几个月,人也变得神志不清,每日不是痛苦哀嚎就是破口大骂。 从杨坚到李虎逐个骂过去,一直骂到杨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