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吃完了小赵给拿了一堆零食回家了,季东青和赵起到小赵家里聊天。 “你以前不是在哈尔滨那边干家具么?什么时候转行的?” 烧上炉子,赵起那边弄来茶水和瓜子,季东青抓了一把花生,赵起又弄了一打啤酒。 “别提了,咱们这边家具厂不都是给关了么,我那边就做不下去了,家具市场那边水分大,很多时候都是一锤子买卖,我那时候也坑了一批人,担心人家来找,这不就转行了么!” “后来我去一个叫什么工厂来着,我都忘了,那边是生产炭黑的,说什么新技术,在我看来就忽悠人!实际上就是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那个破烂油,燃烧后用集碳机收集起来那个炭黑,一天我造的跟鬼一样,虽然戴着那个防毒面具,鼻子眼里还是黑的!那个活工资高,但是咱们坚持不下去,担心早死,我还没结婚了!” “然后我去跟一个同学去上广西那边的一个矿山,跟着开大车,那个地方是干锰矿的,超级赚钱,后来锰矿被一个老板收购了,我们这帮人待遇降下来了,再加上死了一些人,我们不想摊事就回家了,正好这边是一个南方老板,我就从那个矿上弄了一台报废的矿车在这边拉矿!” 说道工作经历,赵起一阵唏嘘。 自从混出学生门之后,赵起理论上没干过什么体面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出苦力。 即便是在矿上开大车,看上去风光无比,实际上每天干多少趟都是固定的,少于这个术老板直接就扣钱。 开工资的时候还得看你车子的磨损情况,真的磨损太大了,也扣钱,反正就是一句,理论上钱赚了一大堆,最终就攒了这么一台破车。 季东青算了一下对方这台矿车的报废程度,应该价值几十万。 “也不错了,咱们这些同学里面你算是有钱的了,等你爸再给你拿点,娶媳妇就完事了!” “嗨,我孩子都有了,前两年那女的嫌呼我不稳定,麻痹拿着我的钱和东西带着孩子跑了,草塔玛等我找到我干死她,马勒戈壁……” 赵起说起那个卷走自己一切的女人恨得牙根痒痒,季东青直扁嘴,心道你小子当初也是太爱玩了。 小赵回家的时候也喝多了,两人是打车回来的,季东青回家的时候老爹正倒在炕上呼呼大睡。 “见酒没命,尤其有个人那更是拼起来了,一两酒的量非得跟人家一斤量的人试把,你说他还不听!” 小妹边给老季同志拖鞋边说,眼睛里都是郁闷。 “行啊,就让他自己喝吧,岁数大了有点爱好就那样……” 季东青刚想劝慰两句,电话响了,许莉君打来的,季东青出门接电话。 “怎么了许姐?” “季总,有新情况,我们得到可靠消息,对方公司的技术股东正在准备把工厂卖给南方的一家工厂,这两家公司的创始人是他们以前的同事,我看我们如果想要收购得提前行动!” “我马上返回哈尔滨,你们继续进行核算!” 这个电池厂季东青志在必得,现在横生枝节,季东青绝不答应。 “这些钱给你们过年,老头醒了你就说我公司有事回去了,有时间我再回来,回头我给大姐打电话哈!” 季东青给小妹一些钱,出门收拾了点东西就开车连夜赶回哈尔滨。 “那咋那么着急呢,过年也不在家啊?” 望着季东青离开,小妹心里都是不舍,季东青也很无奈。 巴里在街里和季东青汇合,这次季东青没有给巴里任何机会开车,一路上都是自己握着方向盘。 “你家人很不错,热情!” “呵呵,你在跟前时间长了就知道了,多磨叽!” 巴里望着开车的季东青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季东青心里很是无奈。 自己和家里的观念差异越来越大,主要是自己见识的东西多了以后,和父亲一辈子老手田园观念之间的冲突。 伴着年龄的增长,季东青懂得了更多忍让和宽恕,家里争吵少了。 “的确,你父亲跟我们国家的僧侣一样絮絮叨叨,他或许应该换个行业!” “还不如说是换性别!” “哈哈……” 巴里也被季东青的说法弄笑了,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