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司放眉头稍松,对别冬说。 别冬指了指外头:“在客栈,我去拿。”说着一阵风小跑了出去。 屋子里几个人面面相觑,司放“草”了声,像是一股绷着的力卸下了,“他要真有证,这事儿就还没到绝处。” 听到别冬说有持枪证的时候,江沅和冷峯也是这个心态,一股劫后余生,恨不得立马大喘气的庆幸,虽然事情还没定论,但至少应该不用进牢房了。 别冬拿来了他的持枪证,其实是猎人证,很老很旧的一个小本子,上面写的是一个很多字的名字,最后两个字缀着“别冬”,别冬解释说那是他本名,但他的身份证上只有别冬两个字,又说这样的小本子他们族群人人都有,但后来政策有变,现在更小的族人都没有了,他应该算是最后一批有证的。 江沅翻来覆去地看,说:“那就行那就行,万一警察来了,你就把这个给他们看,说你持枪是合法的,今天下午是被对方挑衅滋事,你是为了自保才拿出来的枪。” 别冬点头。 冷峯却说:“你这证,怎么个用法?有没有规定的使用范围、时间?”冷峯也不了解这些,但他凭直觉分析,不可能这样专门为了特殊族群设置的猎枪证,可以毫无边界地全国通用,那不乱了套了。 别冬摇头,坦白说:“我不清楚,但在我们老家那儿,以前是可以随时打猎用枪,后来变成只有特定季节才可以,所以我父亲又去做了木匠,再后来能打猎的时间更少。” 冷峯皱着眉,说出了他的担心:“估计就算别冬认了这枪,还有证,这事儿也不会就这么算了,还是不合法。” 但具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们也不知道。 果然,下午没过太久,就有警察上了门,一看还是熟脸,就是之前在庆安县公安局见过的那几个警察,警察一进门,见到江沅和冷峯也愣住了:“怎么又是你们?” 江沅赶紧上前公关:“警察同志,这回可真是……我们也是被害者,你看着屋子都成什么样了,那群人简直就是土匪。” 一地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倒正好,保留了打砸抢掠的现场,江沅使劲卖了一波惨,好似有点效果,毕竟他是在公安局领过锦旗的人,解救过被拐小孩,立过大功。 警察对他们态度算得上好,本地民风彪悍,这种相互斗殴的事儿根本算不上什么重大案件,即便涉及了枪支,但因为本地四围就是深山老林,有合法持枪证的传统猎人并不少,只要没朝人开枪,都不算违法,所以警察和和气气地坐在沙发上,说:“你们双方有争执,打架就打架,怎么还拿出一杆猎枪?你们谁是猎人?枪哪儿来的?合不合法?” 江沅赶紧给别冬使眼色,别冬站出来说:“是我的,我是猎人,可以持枪。” “哟,你啊。”警察自然还记得别冬,这时带着警惕和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他,往严重了说:“真是猎人?要作假这事儿可不小,你知道吗?” 别冬其实是不知道的,他老家,尤其父亲的那个村子,家家户户都有猎枪,根本不算什么事儿,导致他以为梨津这地方也是如此,才在司放库房里看到猎枪后,想也没想就端了出来,但这会他低头认错:“现在知道了,是我太鲁莽了。” “证呢?给我看看。”警察说。 别冬双手把证递了过去,两个警察没见过这样的猎人证,跟本地的不一样,翻来覆去地看,其中一个说:“看着倒不像假的。” 另一个咳嗽了声:“这个我们没法做评断,得拿回去让物证科的去核对,如果是真的,回头会还给你。” 别冬默默点了点头。 冷峯这时问:“如果检验后确定证是真的,他可以持枪,那这件事会是什么结果?” 警察严肃地说:“就算他可以持枪,但也不能在超出的范围内持枪,就是他在东北那可以,但并不代表在咱们这儿就可以,咱们这儿有自己的持枪证,而且就算有证,哪能就把枪对着人呢,明白吗?” 冷峯的担心果然不是没道理的,别冬这时诚恳地说:“对不起,我是真不知道这事儿,今天下午是被逼急了,那群人来了快二十个,还有刀,我拿这枪只是想吓唬他们,让他们赶紧走人,枪里都没子弹的。” 冷峯看了他一眼,别冬把猎枪子弹夹推开,里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