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你哄完了我我又来哄你,司放在前头充耳不闻,把吱呀乱响的收音机打开,调到音乐电台,听到里头正放老歌,“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看到你们有多甜蜜……”司放心想,草,日了狗了…… 车开到了成渝路巷子口,司放把小两口放下就先回饭馆,让他俩把该做的事做完就过去吃饭,冷峯看到院门口挂着的木牌,写着“旧山”两个字,别冬按下密码门,站在院口笑吟吟地看着冷峯,说:“老板娘,欢迎回家。” 两人一齐笑了,正好有个住客姑娘从楼上下来,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两人,眼睛亮了下,快步蹦过来对别冬说:“哇,你是不是小冬老板?我可是慕名来的,结果都住了快一个星期还没见到人呢,可算见着了。” 别冬连连说了声不好意思,解释说最近老家有事情,才处理好回来。他也不知道这慕名慕的是什名,根本不知道自家小客栈现在在社交平台上被住客们自发宣传得还挺火的,里头有不少他的工作照。 然后姑娘看到了冷峯,眉毛一挑:“这位又是?哇你也好帅啊,你俩是不同的帅。” 别冬想起刚刚自己说过的冷峯那个“名头”,有点憋笑,正想说是朋友,冷峯自己倒认认真真地说:“你好,我是这里的老板娘。” 姑娘一下楞了,而后迅速反应了过来,看看别冬又看看冷峯,眼神也变了,成了姨母笑,大大方方地说:“噢……那就祝两位生意红红火火,百年好合。” 说完自顾自地笑了一大串,出门玩儿去了。 剩下院子里的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笑了好一会,别冬没想到自己这男朋友真是半分顾忌都没有,冷峯说:“这有啥的,你这小老板火了,我这老板娘也必须人尽皆知,跟你捆绑,不然回头那些狂蜂浪蝶乱扑,我可防不过来。” 别冬真是拿他没辙,觉得也就是冷峯这么紧张自己,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整天都可清净了,哪有什么蜂什么蝶。 冷峯仔细打量自家产业,跟当时江沅的客栈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看着朴实但特别有生机,别冬接手后只做了很少量的改动,在三楼楼顶增加了一个天台,铺了防腐木种了植物摆了遮阳伞和躺椅,他发给冷峯的那些火烧云,都是在这里拍的。 这会两人坐在天台,梨津的夜来得晚,日落无限漫长,天空从粉红变成蓝紫色的时候,他们在风中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晚上在司放那儿吃饭,司放这会才问起冷峯柏林的事情,说:“你就这么跑回来,那个什么双年展你不要去了?” 这事儿别冬也问过冷峯,冷峯那时一脑门子全是找老婆,什么艺术全都扔到了脑后,只潦草地跟别冬说没事,不用管那边,这会正经起来跟两人说:“作品我认真做了,也交给驻地了,至于能不能通过他们的评审,能不能去双年展,不是我能把控的事儿。” “你都做了啥?认真做了作品吗?别跟那考试提前交卷一样,结果卷子写的的全是错的。”司放说。 冷峯被逗乐了,都啥比喻啊,他说:“我认真做了啊,还是在爆发中做的,用尽了洪荒之力好么,四哥你不懂这个,反正那个作品是我到目前为止没尝试过的类型,我很满意。” “别整这些虚的,你就说你做了个啥,雕塑雕塑,总得有个形体吧?”司放跟他掰扯。 冷峯沉默了会,想了想,他这个雕塑,要让他说是个什么形状,还真不好说,他没用过这么多综合材料,没这么随性也没这么肆意过,他看着别冬的眼睛,说:“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形状,但它叫《长相思》,想念一个人到快要爆|炸是什么样子,它就是什么样子。” 别冬和司放都怔住,别冬心里“咚”地一声,他没见过那作品,但似乎这一刻他就理解了。 冷峯想得快爆|炸的时候,他也是。 几个人正聊着这事呢,冷峯接到了邵其华的电话,他犹豫了下,当着别冬的面接了起来。 能去柏林驻地,有机会竞争双年展的参展资格,这些都少不了邵其华的出力,是他用所有资源给冷峯搭起来的最大的舞台,但冷峯回来后还没跟自己这经纪人联系过。 他预感邵其华是得知了消息,打电话过来骂他的。 果不其然,邵其华劈头就问说怎么半道就跑了,那边还有快两个月才结束呢。 冷峯淡然又带着些安抚说:“我作品都做完了,再留那儿也不知道能干啥,就先撤了呗。” 邵其华叹口气:“那边不管是驻地的工作人员,还是艺术家,都是国际顶级艺术圈子里的,你就什么都不做,在那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