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伸手取下她手里还没吃完的面包,并且推开摆在她面前的餐具,“不想吃就吐出来。” 大哥在一旁皱眉:“阿厌。” 将厌在帮阮喃收拾吃剩的餐具,闻言吊儿郎当地嗯了一声。 大哥的眉头深深拧起来了。 许是看出来些什么,收拾完后将厌对阮喃说:“丫头,你先出去,到车里等。” 阮喃知道他们要讲事情,随即听话地跟着佣人阿姨先出去了。 不多时,餐厅就剩兄弟俩。 “小喃是个好孩子。”将叙看向弟弟,这句话不久前也说过,一模一样。 因为知道自己这弟弟天性凉薄,大哥总觉得他是在逗弄年纪尚小的阮喃,可这样是不能的,他们会毁了双方,尤其是他这个弟弟,会让小喃伤心。 “小喃是个好孩子,你不要去招惹她。”来自大哥的训诫。 又来了,听闻将厌仅仅是笑了笑,这已经是第几回了? 他起身:“招惹?”似乎对于这个定义并不买账,背起单肩背,脊背微微有些佝偻,走之前只意味不明地撂下句:“我是个好二哥。” 说完他就走了,头也不回。 徒留大哥一人在原地无声叹气。 · 再过不久将厌就要成年,成年那也就意味着距离某个日期越来越近。 近期将爷爷和二孙通了不少电话,电话那头的将厌都说考虑好了,不更改了。 期末成绩揭晓那天,阮喃回家后又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将厌最近似乎有些忙,还时常会消失一段时间。 晚上回来,将厌敲开阮喃的房门时,阮喃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意识到。 将厌于是又用手背扣了扣房门。 这回阮喃终于听见了,她后知后觉,接着猛然转过身,并且同时将双手别到了身后,特别像是做了错事而惊魂未定的模样。 “手背在后面做什么。”将厌的眼睛似鹰,他靠在门边说。 阮喃脸一白。 下一秒将厌走了过去,眉心微皱,冲她挑眉淡淡命令道:“拿出来。” 阮喃低着头,咬唇纠结半天。 但是受不住被他这样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将右手伸了出来。 将厌双臂抱胸,下巴微抬,很有耐性地说:“另外一只。” 过了一会儿,阮喃缩回右手,又伸出左手。 将厌的耐性明显已经有些耗尽了:“两只手一起拿出来。” 没成想说完,阮喃她不动。 将厌见状眉心微皱,真是胆儿肥了,越养越娇纵,他弓腰贴近她些,在耳边沉声:“我耐性一向不怎么好,妹妹。” 他从来都是这样,心情好了叫丫头叫小鬼,心情不好了,就叫妹妹。 ‘妹妹’二字在他唇齿间咬磨,吐露时饱含深意,似是表达不悦之情又像是在提醒他自个什么。 顾延目不转睛,阮喃受不住被这么盯,犹豫完还是老老实实把两只手都伸出来了。 被她藏在身后的是一张皱皱巴巴的试卷。 “我,我作文得了零分。”她抿唇,磕磕巴巴地说。 将厌:“?”又来。 啧,不过听着比上回英语考试没考好严重多了。 真是拿她没辙。 将厌慵懒懒地往她书桌的桌角一靠,接着从她手里抽过那张卷子,看她那一脸委屈的小样儿,再看看满登登的答题区域,给将厌整无语了。 简单看完试卷后,他挑眉:“?”无语加倍。 “你那老师,什么毛病。” 庆阳的教育是出了名的严苛,同样老师也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阮喃:“....” “就你这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写的字儿,80分都给少了。”将厌既心疼,又沾点无语。 “老师说…我跑题了。”阮喃试图解释。 不过阮喃有些搞不懂,明明得零分的人是她,理应是她自己觉得难过才对,怎么反倒是她成了安慰人的那一个。 “跑题怎么了。”将厌笑了声,将试卷放回桌面上,双臂抱胸。 见她还是一脸难受,将厌有些没辙,遂啧叹了声:“这就接受不了啊?上回怎么教你的,得。” 他起身去勾她的肩膀,打算带她去个地方。 将厌承认,这一次的打击确实有些降维,他也不愿意叫这丫头损了自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