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十里铺师父家,是我在附近的棚户区租的房子,带个小院,师父的遗物,包括冯栏一直惦记的十二口大箱子都在这里。 回到家给朱姐打电话请假。 朱姐很不高兴,少了老马,保安队已经有点转不开,但还是问我要请几天。 我说短则七八天,长则无期限。 朱姐说:“你干脆别来了。” 我咬咬牙说:“好!” 朱姐见我态度坚决,便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说走楼梯摔了一跤,把腰摔坏了。 朱姐最关心的两件事,一是她老公的收入情况,二是我的身体情况,一听我伤到腰便急了,让我赶紧去看病,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我没敢出门,忍着疼在家冲了个澡,便给师父的牌位磕头上香,求他跟肖老太沟通一下,帮我说说话。 夜里十点多,秦兰给我打电话,我不敢接,直接关机。 第二天清早,一阵敲门声将我惊醒,开门一看,朱姐站在门外,俏脸微寒。 以为她连夜回来是担心我的伤势,我感动的热泪盈眶,正要给她个拥抱,却被她一把推开,径直走进屋里,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审犯人似的问我:“吴鬼,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说没有。 “你和秦兰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呀!” 朱姐火了,抓起桌上的杂志砸进我怀里,骂到:“没怎么回事,你打她儿子干嘛?我听说这几天她儿子管你叫爸爸?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要不是我,你还在街上要饭呢,现在居然……” 朱姐一脸愤恨的瞪着我,泪珠子哗哗往下掉,显然是委屈着了。 我只好解释:“我俩真没啥事,不跟你说,是担心你,怕老马杀了你。” 朱姐一愣,说道:“跟老马有什么关系?他不是疯了么?” 老马疯了? 我赶忙问:“他不是在家养病?怎么疯了?啥时候的事?” “老魏去探病回来说的呀,谁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正要说老马发疯的事,不知想到什么,朱姐又恶狠狠的瞪着我,说道:“你少打岔,当初骗我上床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今天不把秦兰的事说清楚,咱俩没完!” 天可怜见,明明是她把我骗了。 当年我在庙街的一个饭馆里端盘子,不忙时,就举个麻衣神相的小幡,蹲在庙门口给人算命,骗点零花钱。 为什么是骗钱呢? 因为我根本不会算命,即便我会算也没用,庙门口蹲了好多老头老太太,谁信我一小屁孩? 仅有的一些顾客,也是看我一本正经坐在老头堆里,比较滑稽,所以掏俩钱逗我玩一阵,对于这种人,我就夸他们,男的事业有成,女的貌美如花,这就是我没饿死在庙街的绝活,我师父教的一句话:逢人减岁,见物加钱。 说白了就是拍马屁。 当年朱姐三十岁,青春渐逝,可依然漂亮的跟朵花似的,她老公也是个有钱人,金城花园开发商的拜把兄弟,可惜家花不如野花香,她老公在外面养着小三四五六七,整天不着家,朱姐就整天往庙里跑,求菩萨保佑老公回心转意。 机缘巧合之下,朱姐找我算了一卦,被我拍的心花怒放,以后再来拜菩萨,都要找我算算。 就这样过了两年,我俩混熟了,确切的说,是朱姐发现我长熟了,能吃了,就说我在路边摆摊不会有出息,不如跟她干。 然后我就成了保安,又一星期后的夜里,她老公不在,朱姐叫我去她家搬东西,我去了才发现她刚洗完澡,粉色睡裙紧紧贴在她湿漉漉的身子上,还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 我一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受得了这种诱惑?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