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洗车。 虽然也没要她洗,但好好的周末还要上班,不容易。 想起这里我突然觉得她有点心酸,顺手给她转了个250的红包。 杨籁:?姐你骂我呢? 庄家:不想要? 杨籁:姐你骂得对! 她实在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我裹在被子里笑了好一会儿,等到躺到骨头都软了,才懒洋洋起来给自己下了碗面条。 挺寡淡的,用的昨天煲的鸡汤,打了个鸡蛋,撒了点葱花。 喝了一口,比白开水还淡。 我这才想起我昨天煲鸡汤的时候就没放盐。 我叹了口气,跑到厨房去放盐,同时心里思索怎么想办法把陈姨挖过来干活。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是白景。 我和她微信约好下午见,但奇怪的是,她明明知道地址,也不是第一次来了,直接敲门就好了,干嘛还打电话?是来不了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接了电话问道:“怎么了?” “那个什么……”白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尴尬,而且声音压得很低,似乎生怕惊动什么:“我在你门口……” 我更奇怪了:“在门口你敲门就行了,打什么……” 白景却突然小声惊呼了一声。 我觉出不对,一时也想不了那么多,迅速冲到门口打开了门。 距离门两米远处,白景在电梯外不远的走廊上,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拎着大包小包的袋子,满脸写着无所适从。 而在她和我家门中间,江铖靠着门框旁的墙壁,眼眸微阖。 他还穿着昨天的那件衬衫,大概是太冷了,原本卷起的袖子放了下来,身上有些湿。 白色本来就很透,雨水沾在上面,把白色变成了隐隐的肉色。 我看了眼走廊里打开的窗户,心想估计是雨飘进来,打到他身上,但是等到衣服都湿了一半,他才想到要躲。 真蠢,窗户都不会关。 后来我又想,可能是苦肉计。 但也很蠢。 我的内心活动藏得很好,心底嘲笑他,面上一点没显。 我视线从江铖略略冒出一点胡茬的脸上扫过,然后对白景招手:“吓死我了你,还以为怎么了,你不冷吗?快进来。” 白景也并不待见江铖,之前她创业最艰难的时候她都没想着找江铖帮忙,现在事业有了起色,更加不想理他,冷静下来“哦”了一声,就拿着袋子挤了进来。 我全程没有看江铖,只不可避免的在余光里,看见他一直盯着我。 那么多年没认真看过,现在看又有什么用? 大概是因为在江铖决定逼我捐骨髓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开始学着不爱他了,这段感情消磨这么久,我现在再见他,甚至都没什么内心波动。 感情真正结束的那一刻,不是由爱变恨,而是古井无波。 我关上了门,白景心有余悸地看了眼门口:“吓死我了。” 我笑她:“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江铖,有什么好怕的?” “我虽然不是第一天认识江铖,但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江铖。”白景非常不客气地走过来自己倒水喝,一边倒一边道:“我刚一进来看见你门口杵着个一米八的大老爷们,还以为你遇到痴汉了,给我吓一跳,差点就报j了。” “最后发现是江铖闭着眼睛在你门口睡觉,吓得更厉害了,都不敢过去敲门。” 我也顺便倒了一杯水:“他又不是怪物,也不咬人,你有什么好怕的。” “不知道,我上学那会就不喜欢他。”白景耸了耸肩:“不过说起来,平日里看他那么高高在上一个人,突然这么狼狈……” 白景冲我眨眨眼:“爽不爽?” 我老实道:“有点爽。” 白景哈哈哈大笑起来。 但她终究还是担忧的,我和她一起收拾衣柜收拾到一半,她还是开了口:“庄闻,别心软。” 我半蹲着收拾抽屉,头也不抬:“你怎么跟洪正信说一样的话?” “因为我们都太了解你了。”白景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小doggy。” 我回了她一个“滚”。 白景不想出门再遇到江铖,干脆在我这睡了一晚,第二天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扒猫眼看了半天,确定没人了才出去。 所幸那时候,江铖已经不在了。 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没什么动静,就当他没来过。 白景先走的,我在家吃了个早饭才出门,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唐雪和董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