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觉下山讲佛去了,惟释在佛学方面也很有悟性,让他陪着阮小施主倒也不错。 圣僧之名都是俗世所说,在寺院内,惟觉和惟释的造诣是同辈中最有可能成为主持和方丈的僧人,因着惟觉仍对“名”之一字有所执着,境界上终究是还不够,下一任主持之位可以交给他,而方丈的位置代表着一种精神指向,由惟释来继任也算妥当。 阮家夫妻瞧着这看起来就佛性满身的僧人,不由感到安心,连忙感谢道:“那就先谢谢小师傅了,我们明日会再来,我儿就就先交由师傅们照看着了。” 惟释对此都是淡然接受,当他看向大殿上跪坐着低头的身影时,波澜不惊的眸再次低垂。 原来是她。 来寻俗名为宋镜明的僧人的善女子。 优优察觉到背后的动静,也没有着急转身,只待对方先有所动作。 “施主,小僧来送您去寮房歇息。” 意料之外的声音,是那一面之缘不打诳语的“宋镜明”。 优优这才睁开眼睛,转过头看见眉眼温和的僧人,微微笑了起来,道:“原来是小师傅啊,谢谢小师傅。” 方丈随着进门这才看见这位阮小施主的容貌,方丈的境界皆高,但是超脱凡尘并不是说就没有了正常审美。 方丈不着相,但方丈也会意识到这是美,于是瞧了一眼惟释,见他面上一如既往,更觉安心。 如此,也算是一种修行,万事皆有缘法。 阮家夫妻看着优优踏出大殿一步,惟释跟在后头默念经文。 见女儿脸上并无异样,两夫妻才松了口气。 惟释不会怀疑优优情况的真假,他既然答应了要陪在优优身边念诵经文,就不会做出突然停下试探优优的事情。 身后的白衣僧人专心致志地跟着她的脚步,口中念念有词。 沁月又先去送阮员外和阮夫人下山了。 优优走到无人的地方,忽然转身,轻声笑道:“小师傅,我感觉好多了,可以不用念了,还未请教您的法号呢?” 看着眼前神态狡黠如猫儿一般的美貌少女,惟释转动念珠的手停了下来,眸里平静如常,回答道:“小施主,小僧法号惟释。” “惟释……”优优念了一遍这两个字,“释可是释然放下之意?惟释师傅可真年轻啊,但瞧着却很有佛性,是从小就在寺内浸悟佛学吗?” 惟释如实回答:“小僧是十年前来到寺中的。” “十年?”优优打量惟释的容貌,这里的僧人眉心都有一点朱砂,优优莫名觉得很可爱显嫩,因此她看惟释也就二十出头,于是问道,“小师傅今年有二十岁吗?” “小僧二十又五。” 77在一旁听着对话干着急:“宿主!快确认他是不是宋镜明!” 其实之前惟释说自己出家人不打诳语的时候,其实理解下来就算默认了自己就是宋镜明,年龄也差不多对的上。 几乎不用再直接问这个对方回避过的问题。 “那么师傅,可想过还俗?”优优还未说完这话,眸光一闪,见后头沁月匆匆赶来,便顺势攥紧胸口又倒了下去,靠在了惟释身前一侧。 此时的优优呼吸急促,面色苍白,惟释不疑有他,立刻再次念诵起来。 “小姐小姐!”沁月急忙过来扶住她,“怎么又开始了。” 优优佯装缓过神来,叹道:“是我想让小师傅歇歇,总不能时刻劳烦人家,刚刚我试了试,或许是小师傅本身境界高,他念完一刻钟后我大约就有一刻钟的工夫不会有事,算是个好消息了。” 沁月连忙谢了谢惟释。 惟释不知道优优话中真假,与他而言也并不重要,因此只是淡然接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