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之意。”稳婆自然是畏惧谢宴的,她对着谢宴解释道。 “她在那犯糊涂你们也是跟着头发昏不成?”谢宴感觉自己额头一阵发黑,他眸色锐利的看向那稳婆,稳婆不敢看谢宴的眼睛,她相信此刻若是有刀,世子爷一定会杀了她。 许是谢宴的嗓音太大,稳婆怀里的小婴儿开始啼哭,因为是早产,怀里的小人儿哭声就跟刚出生的猫儿一样细小,老夫人又是一阵心疼,红了眼。 而谢宴自然不敢再呵斥那稳婆,谢宴自出生起就是行为恣意的少年郎,从出生起就是行为恣意,自信飞扬,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力。 正在这时,里面的门被推开,韩晗的贴身丫鬟香兰向众人屈膝,红着眼道,“世子妃娘娘说小小姐出生经不得风,就劳烦老夫人照看了。” “那是自然,这孩子是我的曾孙女,我还能委屈了她不成,阿宁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老夫人拿起手帕掩了掩泪角,问。 她们现在就是担心阿宁的情况,孩子是她们侯府的嫡系姑娘,哪里会委屈了。 香兰没有回答,目光再次看向谢宴等人,“世子妃娘娘说让世子爷跟皇后娘娘进去,还说小小姐从今往后只怕都要让老夫人操心了。” 老夫人哪里听不懂她这话的意思,原本刚缓解下来的心情又再次提了上来,再次体会到那种心如刀割的心情。 小姑娘一言不发,简直是安静的可怕,帝王垂眸看她,温声安抚,“你快进去吧,不管何时,朕都在。” 他的小姑娘,他一定要护她一世安乐,可他也知道,他姐姐怕是不太好了。 小姑娘便跟谢宴一起走了进去,老夫人这才去抱稳婆怀里的小女孩,阿宁原本就生的极好,这个孩子的眉眼也是极其漂亮的,而且一看就是十分乖巧的小姑娘,偏偏就是太瘦小了,日后恐怕的好生将养着,想到里间的阿宁,老夫人再次红了眼眶,终究是她们平昌侯府对不住阿宁。 小姑娘跟谢宴进去之后,一眼就看到床榻上那面容苍白如纸的女子,浑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她虚乏无力的靠在丫鬟的怀里,见小姑娘进来,她竭力扯出一抹笑,柔声道,“溶溶来了。” 她时间已经不多了,可是她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从小到大的小姑娘,她也想幸福安稳的度过这一生,但是她真的做不到。 “姐姐。”小姑娘泪流满面,她猛的朝韩晗面前跑过去,可是在距床榻一步之遥,就看到那一床的血迹,小姑娘猛然停了下来,韩晗见状温柔的笑了笑,安抚她,“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又哭上了?” “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的。”小姑娘看着温柔如水的长姐,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触手之间全是冰凉,小姑娘道。 “傻丫头,姐姐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溶溶还小呢,姐姐之前答应过娘亲跟哥哥,一定要护着你,可是姐姐恐怕要食言了,不过有陛下在,姐姐也能放心。”韩晗听着想笑,可是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她克制住喉间的那抹腥甜,道。 娘亲跟哥哥还在世的时候,韩晗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孩,可是在娘亲跟哥哥都不在了之后,韩晗只能担起长姐的责任,当年的她也不想嫁给谢宴,可那个时候南阳王府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她若是退一步那南阳王府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也未可知,所以她别无选择,可今日,也算得偿所愿吧,她也能体会到娘亲临走前对子女的牵挂,为母则刚。 小姑娘听着,无声的掉着眼泪,从小小姑娘的任何事情韩晗都会过问一遍,而她对小姑娘的宠爱与关心也非她人能及,所以小姑娘对这位长姐的感情甚至比对南阳王要深,可谁知道事情竟然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你就这么恨我吗?”这时谢宴走上前来,扯了扯嘴角,问。 他今天在门口站了一天,想了很多的事情,所以此刻的谢宴哪有往日的意气风发,他眉目黯淡的看着韩晗,比起她,他根本就不在乎孩子,他甚至想好了,只要她平安,他可以成全她跟云承,可她就是不愿意再坚持一下。 “世子爷难道没听说过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1】吗?”韩晗微微笑了笑,也不在意谢宴这句话,她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