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她身体不好。 “新洲啊,这次你爸和你爹他们回去的时候,让你娘也跟着回去吧,这次她晕倒,有轻微中风迹象,以后不能劳累,看孩子,特别是月子里的孩子,昼夜颠倒,你娘的身子吃不消的,还是我留下来照顾珊珊和孩子吧。” 其实杨新洲并不想爹娘回老家,大队里的人想要看他们家笑话的人肯定不少,爹娘回去,听着这些流言蜚语的,还怎么安心养身体。 可是弟弟妹妹要回去上学,他爹要回去工作,他娘恐怕也想回去,看看有没有办法去看下杨新洁,或者外孙王金宝。 叹口气,揉了揉眉头,跟丈母娘道了谢:“谢谢妈,辛苦你了。” 李美玲笑道:“我照顾我闺女,我外孙,辛苦啥。” 而说着两人便来到了杨栓福他们的病房,这个时候人已经醒了,正在和江国平说话,而王香苗则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神情木然,眼睛没有焦距,但是泪水还是从她的眼角不停地流出来,湿了枕巾。 “亲家母,事情已经这样了,你看开点,你还有新洲,还有俩小的,更还有刚出生的孙子孙女,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他们考虑考虑啊。” 李美玲过来,抓住王香苗的手苦口婆心地说道,王香苗的眼睛终于有了焦距,看着李美玲哭道:“你说她的心咋就那么狠啊。” 李美玲不好回答,但是杨新雨可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直接翻白眼道:“她的心本来就狠,您才知道啊。” 王香苗不吭声,继续哭,杨新雨气了:“娘,您能不能别哭了,杨新洁不配有人替她伤心。” “冤孽啊!” 听了小闺女的话,王香苗捶了捶床,杨新雨撇嘴,她娘就是偏心眼,不过看她伤心的样子,倒是没有再跟她顶嘴。 “娘,杨新洁她只是在农场劳改,几年就会出来了,在里面正好能好好地改造改造思想,等她出来后,也能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这话说的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味,但是这时候这话还得必须说,而那边杨栓福也是说道:“他娘,好好地养身体,俩小的还小,孙子孙女也才出生,需要咱们的地方还多着呢,咱们就算不能帮啥大忙,也不要成为孩子的拖累。” 王香苗愣了愣,再看看脸上没有任何伤心神色的三个儿女,再也不敢哭了,老头子的话提醒了她,她不仅仅有孙子孙女,还有外孙呢,大闺女进去了,外孙金宝在王家,还不知道过得咋样呢。 杨新洲看了眼他爹,又看了眼他娘,两个老的虽然明说,但是他也能猜道他们还担心王金宝,他只要不把人接家里,他无所谓他们怎么样照顾他,不是他狠心,而是杨新洁的孩子,他实在生不起任何的怜惜。 不过看他们二老总算打起了精神,杨新洲便说了打算让丈母娘留下照顾孩子,以及他娘回老家养身体的事儿,王香苗感觉着自己身体的力不从心,倒是没有坚持留下来。 说妥了这件事,他便跟老丈人说了部队上同意了种蘑菇、办制糖厂的事儿,江国平早就有心里准备,自然不会再说什么,而杨栓福也没有心情问,这事儿就定了下来。 晚上杨新洲看顾爹娘,丈母娘照顾他媳妇儿和孩子,老丈人带着杨新泽和杨新雨去了招待所,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他们的病房就热闹起来了,部队上知道了江楚珊的提议,准备建制糖厂,还有菇房,给军嫂们创造工作机会,一波又一波的人过来打听消息,江楚珊应付了两波,便不干了,费神倒是没啥,就是太吵闹了,今天俩孩子被吵醒几次了,她索性往床上一躺装睡,反正她现在是病人。 而她爹倒是跟着杨新洲去了一趟部队,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回来的时候老头脸上都带着笑容,等后来江楚珊悄悄地问杨新洲怎么回事? 杨新洲笑道:“能有什么,不过是政委和陈科长会说话,挠到了咱爹的痒痒处。” 江楚珊瞪他:“正经点儿。” 杨新洲坐下揽住她的肩膀笑道:“真没啥事,我还能骗你。” 江楚珊斜了他一眼:“那还真没准儿,某人也不是没有骗过我。” 杨新洲这才跟他说了实话:“因为陈科长说将来制糖厂和菇房建成之后,由你管着其中的一处。” 江楚珊笑道:“这还差不多。” “对了,我明天就要去部队上班了,不能来医院照顾你和孩子了,珊珊,对不起。” 末了,杨新洲愧疚地对媳妇儿说道,江楚珊失落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叹气道:“你能来照顾我这几天,我已经很知足了,嫁给你之前,我就有心理准备了。” 杨新洲把媳妇儿抱紧,又亲了亲她的脸蛋,这才感慨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江楚珊把他推开点:“我今天可没有洗脸,你也不嫌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