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也很多,我们整个冬天都没怎么担心食物。 “不过,有叔叔和阿姨提出,就这样发放食物不是太好,容易养成惰性,且白白耽误宝贵的时间。他们提议用劳动来换食物。 “大部分人都同意了。春天真正来临前,我们将这里的几栋楼隔成了许许多多的小房间,修葺了围墙,维护了镇外田地的水渠,弄好了自来水厂在这边的水塔,熟练了枪械的使用…… “后来证明,这些事情都非常重要,不管是应对饥荒,还是防御流窜过来的野兽、强盗和‘无心者’,它们都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田二河的眼神又有些发散,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集体劳动的年节。 他的声音不自觉变低了少许: “等到天气回暖,倒春寒结束,我们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 “救援永远不会来了……” 田二河抬起脑袋,扯出些许笑容道: “我们后面的经历,你们应该能猜得到。 “不外乎就是借着‘无心者’在冬天大量死去的机会,开始探索周围几个城市的废墟,从中搜集食物、衣服、枪支、弹药、电池和燃油等物资,同时,组织生产,尝试狩猎,派人去远方看有没有幸存的城市。 “怎么样?还要听吗?” 蒋白棉小幅度点头: “想听!” 说完,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可以边吃边讲,我们边吃边听。” 锅里的红烧牛肉快热好了。 这时,商见曜摸了摸肚子: “我先去个厕所。” “我也去。”龙悦红跟着站起。 “好,等你们回来。”蒋白棉分外理解这两位初到地表的组员。 她第一次离开公司,进入黑沼荒野时,也是对就地解决有抗拒之情,不到实在憋不住,都不愿意钻小树林、躲灌木后。 其中,小号还好,时间较短,环境的影响不是那么大,羞耻心也不会那么强,大号就真的需要鼓起勇气了。 这次出门以来,据她观察,商见曜和龙悦红都还没有解过大号。 商见曜和龙悦红依循着田二河的指导,穿过各种建筑杂乱密布的区域,走向了与侧面围墙平行的那个公共厕所。 这个过程中,他们闻到了各种各样的味道,这些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无从分辨具体是什么,只知道非常不好闻,必须强行忍住,否则必然干呕。 商见曜还看到有几家人聚在一起,共用一个炉子做饭,以节省木炭,看到有人顾不得脱掉满是泥点的衣物,就那样蹲在门口,呼啦喝着薄薄的、颜色不够白的粥,看到有生病的人躺在房门半开的建筑物内,痛苦呻吟着拿过痰盂,看到有母亲抱着肯定不满1岁的婴儿,因来不及回到家中,只能让孩子就地小便,看到很多十岁以下的小孩,忙碌着帮父母生火做饭,擦拭衣物…… 走着走着,在一道道警惕、防备、好奇的目光中,商见曜和龙悦红抵达了公共厕所。 他们的左手边画着穿裙子的女人,右手边是简笔的男性。 刚拐入右边,商见曜和龙悦红的目光就一阵发直。 这公共厕所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和“盘古生物”内部的公共厕所相比,简陋得不像样子。 靠前墙是一道长长的小便槽,靠后墙是同样长,但似乎更宽的大便槽。 它们靠着与女厕交接处的装置定时冲水,中间没有任何格挡,一冲就能冲完全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