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品”。 见是蒋白棉发问,丁策详尽回答道: “一直都有。 “镇长说,最早那会就有好几个医生在,后来,孩子们开始读书了,就会挑成绩最好的几个,跟着他们学医,这是我们的传统。” 说到这里,丁策有些难过: “可我们没有药,镇长说,早些年还好,可以去城市废墟里找,虽然那些药年头都太久了,效果很差,但总比没有好。 “现在只能看哪次交易能弄到,只有大势力才能生产这些。 “嗯……医生们还从城市废墟里找了些书,根据它们,从荒野里收罗植物、动物的不同部位,然后搭配着熬药,有的效果还挺好的!” 这个时候,一行五人已是抵达了二楼最尽头那个房间。 房门口有两名镇卫队的成员在守护。 “他们有药!”丁策根本没做介绍,直接说道。 “白晨……“其中一名镇卫队成员认出了白晨,连忙开门道,“进去吧,进去吧。” 然后,他补了一句: “镇长这几天昏迷的时候,偶尔会喊白丫头。” 白晨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当先冲了进去。 蒋白棉用眼神示意了下商见曜控制好自己,不要脑子一抽,然后,跟着白晨,进了房间。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房间顶部垂下的昏黄灯泡,它将这里照得还算明亮。 房间最里面,靠着窗户的地方,摆着一张看起来颇为陈旧的暗红色木床,田二河躺在上面,盖着厚厚的被子和那件军绿色的大衣,眼睛紧紧闭着。 他脸庞愈发干瘦,似乎只剩下皮包骨头,苍白的头发稀稀疏疏,很是凌乱。 此时此刻,田二河正不断发出仿佛包含着许多浓痰的呼吸声,显得颇为吃力。 这让他看起来随时都可能一口气接不上来。 田二河的旁边,则摆着一个散发出温暖的铁黑色炉子。 房间内,可能是因为田二河的病情出现了恶化,镇里说话有分量的那些人都已经聚集到了这里。 他们以三十来岁的男子为主,间杂一些精干的年轻人和几位五六十岁的老者,将房间塞得满满当当。 其中,女性只有三个,两老一中年。 “头儿,他们说有药。”丁策迫不及待地对一名三十五六岁的男子说道。 这男子是水围镇镇卫队的队长,也是田二河病重之后确立的下任镇长人选。 他面容普通,满脸愁苦,套着件灰扑扑的棉袄,皮肤很是粗糙。 “李正飞。”这男子上前两步,对蒋白棉伸了下手。 蒋白棉和他轻握了一下,简单介绍起自己和“旧调小组”的成员们。 “你们有什么药?”李正飞未做寒暄,直截了当地问道。 蒋白棉坦诚相告: “我们没有治疗肺部和气管疾病的特效药,但带了些生物制剂,可以让田镇长撑过这个关口,清醒过来。只要他能再多撑两天,就有治疗的希望了。” 李正飞隐约能猜到蒋白棉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忙侧头望向了一名白发短而整齐的老妇人。 这里镇里最好的医生。 那老妇人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尝试。 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麻烦你们试一下。”李正飞当即做出了决断。 在这方面,他远比他的外表更加有魄力。 蒋白棉“嗯”了一声,提着那个急救箱走到了田二河的床边。 她坐了下去,打开箱子,拿出了针筒、针头和一个拇指大小的茶色玻璃瓶。 接着,她熟练地完成组装,将小瓶子内的液体吸入了针管内。 排出前端气体后,蒋白棉让白晨过来,帮忙拿起田二河一只手,卷起了衣袖。 她迅速找到相应血管,干净利落地将针头插了进去。 一点点推完了那管液体,蒋白棉边将针头消毒,收拾急救箱,边吩咐白晨,将田二河扶起,半躺半靠在床头位置。 这个过程中,白晨没有忘记将田二河的枕头塞到他的腰后。 说也奇怪,田二河那种让人听着揪心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缓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