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派别的关系,仅从实际情况来说就其心可诛。 这时,“内鬼”商见曜已一五一十地说出了“旧调小组”猜测的两种情况: “一,那确实是个疯子,已经把核弹头装在了乌北某个地方…… “二,他是中间商,或者说,他有同伙……而乌北某些人此时此刻恐怕已经出了城,对他们的检查会非常严格吗?” 黄委员哑然失笑道: “第二种情况是从老张那里得来的灵感? “他想得到的,我难道想不到? “今天下午到傍晚,我亲自坐镇,没给任何人面子,严格检查完才一一放行。” 商见曜没有因此高兴,反而“哎”了一声。 “你是不是想说,凭什么那些人可以提前疏散出乌北?嗯,老张肯定也会这么问。”黄委员站了起来,走到窗边。 他指着外面负责戒严的战士们道: “我的同事们选择留在乌北,和我一起面对核爆的风险,我的下属们选择留在乌北,和我一起面对核爆的风险,外面那些年轻人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也都留在了乌北,和我一起面对核爆的风险。 “他们愿意为这起事件作出牺牲,作出贡献,我怎么忍心让他们的家人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怎么能不帮他们排除后顾之忧?” 听完黄委员的话语,原本因张老的愤慨产生了不少共鸣的龙悦红竟觉得对方说的很有点道理。 黄委员缓慢吐了口气,继续说道: “老张的失望、不解、愤怒、怀疑,我能够理解,我也有过这样的阶段。”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窗外,仿佛在眺望高空被云朵遮住了大半的星辰: “我已经忘了那是新历哪一年,我们‘救世军’吸纳的荒野流浪者超过了一个限度,原本掌握的旧世界储备仓和各种食物来源也被消耗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于是,一场大饥荒发生了,好多人饿死。 “洪光明你们还记得吧?他有一个孩子就是那个时候死掉的。 “经过这次饥荒,我们深刻地认识到,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们得为已经属于‘救世军’的那些人的生命负责,得缓上很长一段时间,把农业和工业的基础夯扎实,把粮食储备搞上来。 “当时很多人不解,觉得这不是违背了当初的誓言,放弃了心中的理想吗? “嗯,老张他们虽然不解,但也能够接受,毕竟大饥荒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了他们眼前。 “后来,哎,开垦农田、建设工业的阶段,我们遇到了不少问题,其中最严重的是,安稳下来后,许多人想一亩三分田地过日子了,人啊,不可能一直紧绷着那根弦。 “我们这批老家伙见过旧世界的繁华,清楚目标是什么样子,但混乱年代之后才出生的小家伙们,或者旧世界毁灭时还不到七八岁的那些人,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并且尽可能地让自己在这个基础上更好。 “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每个人天然的权利,而我们不能把所有人都当成圣人,大公无私,毫不利己,这不现实,也不科学。 “也许在特定阶段所有人都能以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也许在所有阶段里,一小部分人始终能以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但在所有阶段里,不可能所有人都始终以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有私心的永远是大多数。 “面对这个情况,我们只能接受现实,一点点调整我们的管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