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撤出这个城市废墟,明早再来。” “旧调小组”抢在夜幕彻底降临前,从原本的出口离开台城废墟,就近找了个有干净水源的地方宿营。 分派值夜任务时,蒋白棉突然想起一事,询问起格纳瓦: “老格,我在那个‘梦境’里扮演的角色原形叫什么名字?我记得你之前提了一句,是叫徐乔,对吧?” “对。”格纳瓦眼中红光闪烁了起来,很有主动性地把其他人的角色名字也报了一遍,“小红是张华栋,小白叫林言,喂叫杜少冲。” 林言和杜少冲是他经过对比和排除确定的名字。 “每个角色都有名字,那里每个学生每位老师都有名字,而且不像是随机生成的……”蒋白棉用疑惑的口吻缓慢说道,“哪怕曾经的‘庄生’降世体真在台城第一高中上过学或者讲过课,也不可能记得下所有人的名字啊,要知道,这里面绝大部分人都是他没有直接接触过的,根本不可能知道对方的姓名,再是执岁,也没法无中生有吧?” 这样的疑问龙悦红也有,即使“盘古生物”内部属于每一层的那种学校,人数极少,他也只认识自己班上的人和部分其他年级的同学,不可能掌握全部学生、老师和校工的名字。 “不要用凡人的思维去理解执岁的威能!”诚实的商见曜开启了群嘲模式,“我们办不到的事不表示执岁办不到,记下整个学校所有人名字这种小事老格都没有任何问题。” 老格和我们能一样吗?蒋白棉本想这么回一句,可转念之后发现这可以顺理成章地推衍出“执岁和我们能一样吗”这句话,于是选择闭嘴。 场面顿时变得有点尴尬,龙悦红、白晨和格纳瓦都怀疑蒋白棉下一秒会重拳出击。 少顷,蒋白棉斟酌着说道: “我之所以突然问老格我扮演的角色叫什么名字,是因为我刚才回顾今天的遭遇时,发现残余的植入思维里包含角色本身的一些记忆。” 每个人的思维模式、行为风格都和过去的部分记忆分割不开。 安静的营地内,跳动的篝火旁,蒋白棉的声音仿佛带上了几分飘忽: “我记得那个角色每次考试都在年级前三,但性格比较内向,因为一直和父母分离,在外地求学,借住于亲戚家中…… “再多,我就记不起来了,找回自我的时候,被植入的思维绝大部分都自然消散了。” 白晨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我想了想,我那个角色身体一直不是太好,时常感冒头疼,请假在家……” “我那个角色比较自卑,小学时候被人欺负出来的……”龙悦红也开始回忆。 商见曜则笑道: “我说过了,我那个角色成绩优秀,常年前十,体育也很强,就是喜欢和差生混在一起,爱恶作剧,胆大包天,谁都敢作弄。” “不仅每个角色有名字,有相应的思维模式,而且他们都还有背景故事,有过去的种种经历……”格纳瓦帮忙做起总结,“就算是我,要给几千号人分配之前十几年、几十年的人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这“庄生”的梦境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一旦陷入,真的让人分不清是“庄生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生”。 “这是一点。”蒋白棉轻轻颔首,环顾了一圈道,“另外一点是,这些角色和我们本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