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懂得发挥众人的智慧,以查漏补缺。 商见曜举了下手: “我有。” “说。”蒋白棉习惯成自然地调整起心态。 商见曜问道: “既然要提防你说的这些情况,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讲,还任由我们大吃大喝,没有一点警惕之心?” 不等蒋白棉开口,他自己“恍然大悟”道: “为了教训我们!” “只有你需要教训,谢谢。”蒋白棉不客气地回了一句,“你算算时间啊,从默里、本尼托‘清醒’过来,向第八研究院拍发电报,到我们吃饭,才过去多久?第八研究院的人除非早就察觉异常,针对我们已经秘密策划了好长一段时间,否则没那么快,而要是他们一早就在打我们的主意,那我们做的事情都被他们‘看’在眼里了,没什么秘密可以保留,吃饭的时候放松不放松也无所谓了。” 蒋白棉顿了一下又道: “其实现在这几个小时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提前开始,尽快适应高度戒备的生活。” “嗯嗯。”龙悦红等人纷纷点头。 统一好思想,“旧调小组”进入了战备状态。 …… 凌晨时分,默里和本尼托住的那处安全屋内。 两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就着沙发,睡得很沉很香。 突然,深沉的夜色中,仿佛有无形的事物在波动,化作两根看不见、摸不到、似乎根本不存在的触手无声无息伸向了默里和本尼托,钻入了他们的头部。 一会儿之后,那两根无形的,仿佛只是一场噩梦的触手收了回去,融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莫尔住的那片街区,夜色里扬起了大量的、数不清的、无形无色的、形同触手的事物。 它们于黑暗中难分彼此,向着不同的房间延伸而去。 就这样,触手如同传说故事里吸食人脑的噩梦怪物,在格斯特堡不同街区时而扬起,时而退去。 有人因此醒来,却没有任何异常,他半闭着眼睛,离开睡床,摇摇晃晃地找到马桶,解决掉了憋了许久的胀意。 无形无色的触手们依循着某种规律或是追寻着某条轨迹,终于来到了“火与铁”旅馆。 其中一根伸入司潘特的头部几分钟后,夜色涌动了一下,分出四根触手,悄然伸向了“旧调小组”那个套房。 套房客厅内,灯光依旧亮着,蒋白棉、商见曜、白晨和龙悦红或各自坐在不同的位置,或直接挤在了一起,都还没有睡觉。 其中,两人警戒,两人观看着旧世界的娱乐资料,用忙里偷闲的方式让精神不至于绷断。 但不管是哪一边的,每隔几分钟,脑海都会回想一下“幽姑”的注视或者“庄生”的梦境。 无形的触手停在了夜色里,仿佛被灯光所阻,没有伸进屋内,伸向“旧调小组”四名碳基人的脑袋。 它们静静地贴在拉着帘布的窗上,如同一只只窥视屋内的眼睛。 十五分钟过去,半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旧调小组”始终没睡。 终于,无形的触手缩了回去,消失在了黑暗里。 …… 转眼之间,预言里提到的那一天来了,这也是默里和本尼托离开格斯特堡返回第八研究院的日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按照原定计划向“旧调小组”通报了几点启程,从哪个路口前往冰原的安排。 格纳瓦收到了他们的电报,知道了他们即将出发。 “我们也该出门了。”蒋白棉边说边吃了一片刺激大脑让自己保持清醒的药物。 虽然她完全还能支撑,精神也还可以,但大敌当前,状态能多提升一点是一点。 龙悦红、白晨和商见曜跟着也服食了这种“盘古生物”产的药片。 然后,他们下了楼,结好房账,上了吉普。 吉普向着格斯特堡通往冰原的那个出口开去,速度不快不慢。 眼见外围那些工事在望,一辆深红色的越野从另外的街道驶来,和他们并排而行。 越野内只有一个人,是名三十多岁的男子。 他戴着鸭舌帽,穿着灰蓝色的衣物,鼻尖略钩,脸颊上有明显的金色胡茬。 等商见曜和龙悦红的目光望了过去,开车的那名男子松开左手,做了个竖掌念佛的动作。 这是“旧调小组”和吉缇丝提前约好的确认方式。 商见曜满意地收回了视线,对蒋白棉点了点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