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赶到客厅,却见简宁书包一丢,掠过自己,朝厨房走去。 简爸呆在原地,与门口的陶江面面相觑,见惯了女儿的疏懒成性,他笑吟吟地招呼陶江快进来,然而心里却在想,宁宁越来越不懂事了,哪有把客人丢在门口的道理。 简爸返回厨房,把简宁往外撵,说饭还没好,让她和陶江先回屋看会儿书,等饭做好,再喊他们。 简宁哦了声,拎起沙发上散落的书包,朝陶江勾手,示意他跟上。 时隔数月,陶江又来到了简宁的温馨小屋,却觉得陈设与自己的印象有所出入。 书架上的书多了不少,隐隐有爆满的趋势,看来她这几个月没少看闲书。床头冒出来一只巨大的白色毛绒羊,坐在枕头上,窗帘的颜色变成绿色。 除了明显多出的东西,也有少了的物件。 之前陶江来,书桌前放有两把椅子,他和简宁一人一座,而现在,那把一直留给他的椅子不见了,陶江的思绪不禁沉溺在患得患失中。 不知想了多久,耳边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我和你说话呢,你在听吗?”简宁七嘴八舌讲了好多,一回头却发现这人在神游。 陶江回神:“在听,我在……”总不能说他在看她的房间有哪些变化。 陶江停顿了下:“当然在听。” 然后他指着那只白色羊驼,好奇地问道:“那个躺在枕头上的,是什么东西?” 简宁顺着他的手指看,那是只毛茸茸的白色大羊驼。 她跪到床边,伸长身子,把羊驼捞进怀里,顺势盘腿坐在床上。 她双手捏着它小巧的耳朵,说:“这叫羊驼,可爱吧,上个月过生日,班长送的。” “哦。”不知道是不是陶江多想,她喊班长的语调听上去略有亲昵。 于是,他顺带多看了几眼这只羊驼。 小眼睛小鼻子小耳朵,脖子长,身子大,腿短,毛量多。毫无美感,反正他愣是没看出这玩意儿哪里可爱。 陶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试探地问道:“他怎么送你羊驼?长得真奇怪。” 简宁的脸贴着羊驼的绒毛:“因为我是白羊座啊!” 简宁是个星座达人,平日里喜欢研究星座,久而久之,身边人都知道她很懂这些。 说到生日礼物这事,简宁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她抛开羊驼,直起身子,对上陶江的目光,虽然他一米八几的身高,自己只能仰视,但她的丝毫气势不减。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的礼物也好不到哪儿去。” 简宁跳下床,趿拉着拖鞋,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陶江送的礼物,摆到他面前。 一本蓝色封皮的书,是物理必修二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天知道简宁收到这本生日礼物的时候,拳头都硬了,但出于人道主义,也出于礼貌,不仅得忍着万般无奈,还要跟他道谢,并违心地说自己很喜欢。 如今她道出实话,终于扬眉吐气,还吹了吹额前碎发,以示威风。 陶江以前没送过女生礼物,没有任何经验,得知简宁快过生日后,他精挑细选好久,才选中了目前为止最合适简宁的礼物,可她竟然不满意。 这么实用的东西,哪里比不上那只中看不中用的羊驼! 陶江看她不领情,赌气地说道:“好啊,反正你也有你们班长送的羊驼,看你那么喜欢,还把它摆在离你那么近的地方,恐怕也不需要这本五三,拿来吧,我自己写。” 班长,班长,喊得就跟他是你一个人的班长似的。 简宁看他语气不对,脸色也铁青,终于想起自己说得那句话欠妥,她追悔莫及,怎么能在送礼人面前吐槽自己不喜欢对方送的礼物。 她一把抄起那本五三攥在手里,找补道:“没有没有,你看我这不是一直在写嘛……” 担心陶江不信,她哗哗翻了几页,往他眼前递。 陶江不情愿地撩起眼皮看了几眼,果然跟着进度在写,心头的不平衡逐渐消融。 但他还介意别的事:“你跟吴勉关系很好?” 简宁把五三塞进抽屉,随口道:“挺好的,关键是班长人超好。”顺带贬低了下陶江,“哪像你,不会说句好听话,净会损我。” 陶江阖眼扶额,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来了也是找气受,他深吸一口气,跟她商量:“你怎么不叫他大名,一直喊班长。” 简宁坐回床边,抬头看他,她并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可他就是班长啊。” 空气仿佛被针戳了一下,静得出奇。陶江没出声,像潭中寒玉,看起来风平浪静。 简宁眼珠一转,终于开窍:“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叫他班长?” 陶江言不由衷:“没有,当然是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简宁:“早说嘛,那我以后不在你面前喊了。” 这不是让他掩耳盗铃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