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样侧着坐能行吗?坐不稳摔下来怎么办?你的脚已经受过一次伤了。” 简宁抬头问:“那要怎么坐?” “方向和我一致,脸朝正前方,这样坐得稳。” .简宁想象了下那个画面,让她跨坐,所谓的诗情画意荡然无存。 一个动作的改变,青春感化为兄弟情。她才不要。 简宁牢牢地黏在后座,身子未动分毫,她直摇头:“不行不行。”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简宁戳了他一下,“你废话好多,快开路!” 陶江见她主意已定,不再多言,他脚踩车蹬,向前踏去。 为维持身体稳定,刚开始,简宁的两只手紧紧抓着车座的前后两头,但刹车时,总会因为惯性被虚晃一下。 后来,为了安全,她改为拽着陶江的校服,但校服宽大,转弯时,她左右摇摆,连带着陶江的衣服也东拉西扯。 脖子被领口勒住,陶江觉得自己的校服快被后面的女生扯烂了。 他在红绿灯路口停下,松了松衣领,把衣服理正,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好好扶着。” 坐在后面的简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的手心贴着他的校服,单薄的布料下是他流畅紧实的腰线。 朝阳的微光照射,简宁的脸有些泛红,她的手指蜷缩,隔着衣服,好奇地捏了两下。 透过校服,她明显感受到陶江的皮肤克制不住地绷紧,她吞了吞口水,有些忐忑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良久,头顶传来男生低沉的警告:“别乱动。” 简宁哦了声,安分地将手放回原位。 太阳慢慢爬上来,阳光闪耀,车子稳稳地向前走,暖光掠过青涩的少年,他们坐在车上,经过熟悉的街衢。 简宁看着地面上两个人的影子,影子也回看他们,她的额头抵着他的后背低笑。 陶江的脊背僵硬,腰很痒,不知道这姑娘肚子里装了什么坏水,但他没再出言劝阻,随她在后面折腾。 载着简宁的山地车停在行知中学门口,银色的伸缩门两旁是检查胸牌的值周生。 简宁从包里捞出蓝色铭牌,别到校服领口下,和陶江一道进了校门。 她不喜欢戴这个牌子,一般放书包或口袋里,也因此,常丢常补办,办完她还是老样子,偏不戴,和谁作对似的。 陶江去车库放车,叮嘱简宁少走动,让她先上教学楼,不用等他。 九班教室在三楼,简宁走走停停,但也出了一身汗。 她进了教室,方岛注意到她的走路姿势,问道:“一日不见,你怎么瘸了?” 简宁伤了脚,但手还好使,攥拳怼了他一下:“瘸个屁!脚崴了!” “您快请,您快请。”方岛迅速起身,给她让路,点头哈腰,“女侠身负重伤,快请坐。” 等她回了座位,他又问:“你怎么来的学校?” 简宁把早自习要背诵的册子拿出来,语气波澜不惊:“陶江送。” 方岛的头战略性后仰,原本就小的眼睛眯成两条缝,藏着探寻的喜色,他啧啧了两声:“有情况啊?” 简宁言简意赅:“没。” 方岛偏偏要问个水落石出:“诶,你对陶江到底怎么想的?” 简宁的肩膀蓦地耸起,过了会儿,又放下。她从笔袋里拿了只笔转着:“这要问问,他怎么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