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气疯了,想再给陶江一脚,却被他敏捷地躲过去了。 过个鬼敏,简宁也顾不得简妈在场,捞起果盘里的一串香蕉倒进他怀里,另一只手暗地里掐着他的胳膊,像一只炸毛的猫,恶狠狠地说:“吃香蕉!这么多,够了吧!总不会对香蕉也过敏吧!” 陶江瞥了一眼被她掐青的手臂:“.” 简宁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走不走?” 两个孩子眉来眼去的,看问不出什么,简妈也没拆穿他们,叹了口气,冲简宁使眼色:“好了好了,去吧。” 话音刚落,简宁从沙发上跳起来,迫不及待地开门,朝陶江做了个请的动作,撵他走。 简妈往门的方向挪了挪位置,露出狗仔队的八卦笑容,催道:“宁宁,你不送送人家?” 简宁头一扬,口气很冲:“我!不!去!” 闻言,简妈站起身,二话不说把她推到外面,然后利索地关门。 简宁的脸皱成包子褶,她看着自己脚上的家居拖鞋,贴着门不停拍打,不满地控诉道:“妈!你干什么!放我回去,我还穿着拖鞋呢!” 简妈开了条门缝,把简宁的细带凉鞋撂出来,砰地一声,给她吃了个闭门羹。 简宁匪夷所思,看着无情关闭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的大门,又捶打几下,没人应。 她有非常合理的理由,怀疑她妈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之前那么反对她和陶江,现在又急吼吼地把自己推出来。 “你怎么想的?”陶江一改刚才的欠揍样,简宁刚换上鞋,他就拦住她,正正经经地朝她要答案。 看架势,好像如果简宁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就绝不拖泥带水地下楼,她也不必浪费时间送他。 简宁被他堵在墙角,壮着胆子问:“什么怎么想的?” 明知故问,陶江气急,逼近她,目光透着危险,反问道:“你觉得呢?” 简宁歪着头,一只手腕架着另一只胳膊肘,敲了敲太阳穴,慢悠悠地说:“你说和好啊?” 陶江没说话,浓墨般的眼眸紧紧盯着她,有种逼人的压迫感。 简宁坦然一笑,拂开他的手,狡黠地挑挑眉毛:“那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陶江会意,转身下楼,行至楼梯中央,他停住脚步,转头看她,朝她示意:“聊聊?” “聊聊就聊聊。”简宁的身形一闪,咚咚咚蹿下楼,甩开他十米远。 出了单元门,夜色已降临。 傍晚的天空自有规律,一旦落了夜幕,天黑的速度出奇得快。 这个点,楼前的空地上没什么人,爱搬个马扎坐在阴凉处聊天的老人,绕着健身器材尖叫吵闹的小孩,都赶回家吃晚饭了。 寂静处,还能听见热锅翻炒滋啦滋啦的声音,伴着若有似无的葱油香,简宁和陶江并排走着。 走过一个拐角,一辆自行车没刹住闸,差点撞到简宁,陶江把她拉到里面,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你还想去北京吗?” 乍一听,平平常常的问候。 华灯初上,远处和近处的街灯连成一条明明灭灭的光线。 或许是夜色过浓,或许是折服于他的执着,简宁决定坦诚相待:“你知道,我最近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 简宁回头看他,明闪闪的大眼睛印着陶江的倒影,她说:“琢磨志愿指南,我快把北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