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该绝后!人家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们报什么?!你们是恩将仇报!” “用不着你们救!天天逼逼赖赖做了好事都让人烦!” “桂奶奶,你听听,你听听这话,也不怕天打雷劈!我要是老天爷,我就打个响雷把你劈死!” “我劈你妈!”李晓青往地上啐了一口,这时宗炎也下楼来了,李晓青指着宗炎说:“我们家宗炎第一个发现的,他才是第一个去救的人,院子里那么多人来帮忙,用不着你姓安的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救了人又来诅咒,什么东西。” 顺嫂拍着手讽刺道:“你们家宗炎!要脸吗?想攀高枝想疯了!” “嘿!就我们家的,不是我们家的,难道是你家的?” 放好自行车,正想去拉姑姑回家的红果愣住了,她瞥了眼宗炎,宗炎站在远处没有走前来,打架他还能勉强帮个忙,但妇女吵架,他实在不好插手。 顺嫂认为李晓青是在拿话逼宗炎认了这头婚事,她也不硬杠,以免逼得宗炎最后没办法不得不随口应了,那到时候真打她脸了。 顺嫂迅速转移话题:“我懒得跟你吵,你还是赶紧回家给你老妈子洗干净屁股准备坐牢吧!真是可怜,自己妈把自己爸给杀了,这么多年喝着你爸的尸水,恶心不恶心?” “我草你娘!”李晓青被激怒了,要冲过去跟顺嫂干架,幸好被霞姑抱住,桂英也跑去拉着。 红果不想对女人动手,她警告道:“顺嫂,你再乱说话,可别怪我把你的丑事给抖出来。” 顺嫂愣住了,除了下井偷了假玉石,她也不知道李红果还知道她什么丑事,老吉天天跟李家人来往密切,也不知道那杀千刀的会不会口无遮拦乱说话。 红果确实知道顺嫂和老吉不干不净的,安顺夜班不在家的时候,好几次她都从窗户上看见老吉半夜从顺嫂屋里出来。 顺嫂借着咳嗽不敢吱声了。 桂奶奶小声劝道:“不要吵么,几十年邻居没必要这样的。恶语伤人六月寒啊!” 李晓青头发乱了,她把橡皮筋取下来重新把半长头发扎上,“恶人自有天收。” 顺嫂嘟嘟囔囔回了几句,直到李晓青被拉回家,她才往屋里骂自家孩子:“就知道吃吃吃,还不赶紧做作业!” 李晓青没吃晚饭,在奶奶房间里跟老太太不知道聊些什么。 餐桌上只有红果和宗炎,其他人已经吃过了。红果吃着土豆泥,宗炎问霞姑卖早餐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霞姑难为道:“我算了下,要三轮车炉头碗锅桌椅什么的,关键那个三轮车贵,加起来少说也要三四百块,我哪来这个钱,这我一个人搞不来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宗炎下巴往红果这边歪了歪,道:“她有钱,找她投资。” 这是把她架到火上烤呢,工资才到手还没握暖,万一被她奶奶知道这笔钱的存在,那又是一场闹的。 霞姑见红果只低头不说话,她知道红果没钱,忙说道:“小姑娘哪有钱……我还是要想法子找个工作。” 宗炎没再说什么,吃完饭上楼去了。 李晓青在奶奶屋里呆了个把小时,走的时候眼睛通红的,只说她明天请了假,一早就过来。 红果把睡着的元宝抱进奶奶房间里,奶奶这屋大,靠墙一张老式架子床,屋里飘荡着淡淡的水烟味儿。 她奶奶坐在床边的竹椅上,半闭着眼重重叹了口气,小声问:“上去了?” 她问的是宗炎。 “嗯。”红果给元宝盖了床薄被子,回身见奶奶眉头紧锁嘴唇干涸,整个人看上去比原先更苍老了,她犹豫着要怎么宽慰老太太。 奶奶咳嗽了几声,起来咳痰,咳完痰,奶奶把痰盂放回桌子底下。 “想说什么?” 红果实在也不擅长安慰人,“我会想办法去找律师。” 奶奶也没看红果,只长叹一声:“奶奶是烂命一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