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木得那边封的。崔家坳那一大片以前都是封举人的山林,我们村里很多都是守林人的后代。后来木得那边建了林场,因为老有人去打猎,去偷他们的松香,林场老板干脆把山给封了,拉了很高的铁丝网,那铁丝网有电,会电死人的,现在没人敢越线了。” 一个林场搞那么大成本的工程? “那边林场是莫八镇的吧?”红果想起在莫八镇照相馆听老叶说过的事,说林场老板死了,老板娘在卖林场,不知道说的是不是同一个林场。 “对啊,崔家坳翻过山就是莫八镇,那一片山林很大,要是不认识路走几天几夜都走不出去。以前那些山林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封举人的产业。”三舅婆盯着电风扇左看看右看看,她想把风扇关了不知怎么下手。 红果关掉风扇电源,“三舅婆不热吗?” “不热,别浪费电。” “用不了多少电。”红果还是打开了风扇,把档位调小,才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崔家坳以前很多人都是给封举人守林的?” “是呀,我们家就是。”三舅婆指了指屋外不远处的山脉,“这片林子也是封举人的,翻过去就是崔家坳。崔家坳的人啊,以前祖祖辈辈都是替封家卖命的,给他们守林,种田,养猪看羊,农闲的时候还要帮他们建房子。这院子以前你三舅爷爷就来帮忙盖过。” “三舅爷爷会盖房?” “木工泥土工的活儿他都能干,复杂的工艺他看几遍也都能学会。”三舅婆指了指客厅的地面,“这栋楼的这个水磨石地面当年是从省城请师傅来做的,你三舅爷爷在旁边帮忙做小工,一来二去他就学会了。后来你爷爷要重新装修房子,这水磨石地面,就是你三舅爷爷亲手铺的。你看这做工,也没比大师傅的差多少。” 红果诧异,“这整个地面都重新铺过?” “是啊,那时候还没解放。这栋楼是被封家的一个债主给占了,你爷爷奶奶买下来后,弄多了一个厨房,地面因为有裂缝,又全屋重新铺了水磨石。”三舅奶奶记得很清楚,因为这是属于她丈夫的光荣历史。 如果全屋地面重新铺了水磨石,那黄金真有可能被埋在地下的某个角落里,也解决了之前的疑惑。可惜现在不能装修,等过了这一段时间,把地面挖开来看。 老吉的一个朋友去深市排队几天几夜开了股票账户,投进去五千块,几天时间就赚了两三千元,这事导致老吉更加火急火燎要卖掉东跨院。 吃午饭的时候,老吉又来红果家推销他的东跨院,说到投资股票,红果道:“你不是还有其他钱吗?你把那些钱拿去买股票,东跨院就作为固定资产放那儿,别把所有钱都投到股市里,股市现在是能赚钱,但它也是个绞肉机,哪天把你成本亏掉一半去,你哭都来不及。” “呸呸呸!”老吉抓了把花生吃起来,“你不懂,我跟你说了呀,东跨院适合你们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到时候让你姑姑叫过来一直住都行。你奶奶也高兴……” 红果奶奶马上打断他:“出的什么馊主意。”她可嫌弃自家女婿,怎么可能两家住一起。 老吉笑脸嘻嘻转移话题,他看家里有客人,一定要她们一起去参观东跨院。红果奶奶见三舅婆也想去,有心显摆显摆,便答应了去看看。 东跨院因为重新粉刷过,一眼看去便是白墙青瓦,四四方方的一个院落,周围还用游廊给连起来,院子里栽了好几棵的桂花树,到了秋天必定满院飘香。 三舅婆边看边说,这房子好,她不喜欢楼房,喜欢旧式的瓦房。 倒是红果奶奶边看边摇头,处处都能挑出毛病来。老吉刚介绍完桂花树,她就道:“我还是喜欢我们西跨院的酸角树,高大能遮阴。这里到夏天不得晒死了!” 老吉忙指了指角落的一棵小树苗:“真就栽了一棵酸角树,等它长大,就能遮阴了。” 奶奶嘴角一撇:“等它长大我都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呸呸呸!”老吉再次打了打自己的嘴角,“崔婶不是我拍马屁,你这面相你这长耳朵,一看就是长寿的,说不定我还活不过你呢!” 拍马屁的话谁不爱听,红果奶奶心里高兴仍不忘自己使命,看到白墙嫌弃墙太白,看了房间,嫌弃房间太大,听奶奶这认真嫌弃又蛮不讲理的模样,红果都忍不住笑了。 老吉拿老太太没办法,“崔婶你是拿我寻开心啊,哪有你这样嫌弃房子的。” “我不是有意挑你毛病,你看这下水的地方水渍都半尺高了,肯定是下水没搞好,一下大雨这边肯定就淹了。”红果奶奶看着不讲道理,却又实实在在抓住了一个大毛病,“这房子真买下来,还得重新搞下水,这都得花钱的。” 老吉信誓旦旦,“你放心,我重新把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