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他们一人一台,以后出门方便联系。 寻呼机这种古早的科技产品,红果以前没有接触过,挠有兴趣地捣鼓研究了一阵,红果道:“以后给林虎他们也配上这个,有事好联系。” 雨一直在下,红果和宗炎也没闲下来,他们昨天就约了许律师在文锦县城见面。 宗炎先出去开车,小云趁着休息蹭他们的车去县城找她同学玩,红果撑着伞和小云走在后面,才走到正院院子里,就看见南角门好几个人在那儿站着。 有撑着伞的,有穿着雨衣的,有人情绪激动地在哀求着什么。 小云挽着红果的手,张望着,轻声道:“好像是曾玉宁她婆婆在哭。” 往前走,就看到好几个人挽着曾玉宁的婆婆,其中一个妇女拽住了曾玉宁的手,声泪俱下地道:“明理才走呢,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啊,孩子都成型了,你现在去打掉,你忍心吗?明理在地下知道了,他都不会原谅你。” 曾玉宁两眼哭得更桃子似的,她母亲关秀梅掰开那个来拉曾玉宁的人,说道:“孩子生出来谁养?一生出来就没有爸爸,你们又忍心吗?以后指不定还被人戳脊梁骨,说他是毒贩的孩子!长痛不如短痛,不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当然不心疼,我做妈的心疼!你以为我不想要外孙子,但形势比人强,我不想外孙子生出来以后连个家都没有!” 刁母在呜呜哭着,她中风了没恢复好,一说话就流口水,说的话不清晰大家也听不明白,但看她着急的样子,大家都懂。 她儿子没了,丈夫和女儿都在监狱里,曾玉宁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唯一的希望,现在曾家要把这个希望夺走,她能不急吗? 刁家的亲戚说:“我们先凑点钱给玉宁补补身子,以后孩子生出来,刁家亲戚这么多,总饿不着他。你们也要看远一点,我们家族圈子在市里省里都有人,大树倒不了,肯定能想办法给你们依靠的。” 曾富平摆了摆手:“依靠外人的话就不要去说了,我好歹是个国营厂长,我们家不需要求人吃饭,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还是那句话,长痛不如短痛。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曾老太站在屋檐下,皱着眉头念念叨叨地说:“再想想吧,再想想吧。”她是舍不得曾玉宁去堕胎的,她这个年纪的老太太,就是想要多子多福,也不管这个孩子将来要面临什么问题。 关秀梅撑着伞拉着女儿往外走,曾玉宁婆婆见儿媳要走,突然跪了下来,哭得不能自抑,刁家的亲戚忙去扶她。 曾玉宁停下来,说道:“妈,我会再想想的,你别哭了,我回我妈家里住几天。” 她婆婆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她双手不灵活地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绿色的本子,看着像是一本存折,要给曾玉宁。 她亲戚拿过去翻开看了一眼,塞回刁母手里,“你自己先拿着吧,将来留给孙子。” 曾家一行人出来,刚好遇见了红果和小云,曾玉宁狠狠瞪着红果,通红的眼睛里要滴出血来!要不是李红果去举报刁家贩毒,刁家不会败落,刁明理也不会逃去柬镇,刁明理不去柬镇,他就不会死,她不会变成寡妇,不会纠结着要不要堕胎。 曾玉宁突然冲过来,她要掐死李红果! 小云站在红果边上,她见曾玉宁扑过来,马上伸手去拦着,“你干什么!” 曾玉宁疯了似的扑过来:“就是你!你这个害人精!你就是恨我当初跟李正路好了,你先把李正路害死,现在又把我男人害死,你称心如意了你!” 红果撑着伞,冷眼看着她,似乎在说,没错,我是称心如意了。 红果越是不搭理,曾玉宁就越气,她想推开拦着的小云,但小云一个能搬能抬做惯了粗活的乡下姑娘哪是她能推得动的,小云骂道:“你干什么!你滚开!” 结果曾玉宁没能推开小云,反而自己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下去。 这一摔不得了,她捂着肚子,张着嘴不敢说话了,关秀梅跑前来要抱着她,“哎哟,流血了!她爸,赶紧、赶紧来!” 曾富平冲过来抱起他女儿就要往外冲,刁家亲戚有车在外面,那人赶紧跑出来说:“上我的车,上我的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