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许俊生觉得她挺傻。 一桩板上钉钉能赚钱的生意,她愣是要拦着! 许俊生说,“你们老师说的话,也不能全信,都说野生的铁皮石斛少,可咱国家地方那么大,霍山和雁荡山都不是小地方,还有广西也有呢,都知道这是好东西,没准儿在当地市场就消化了,或者也有人专门去那边收购,比如广西和云南,那都是跟其他国家搭界的,要是通过外贸公司销到了其他国家,根本到不了咱们北边,可不就觉得少了嘛。” 林雨珍承认,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她还是觉得三万不少了,如果能赚钱,翻一番也是赚了一大笔,如果赔了,三万当然可惜,但另外还有四万,还有本钱做下一个项目。 上辈子,许俊生可是几乎全赔进去了。 但那个时候,她已经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刚出了月子,月子里生了气,身体恢复的不算好,身心俱疲,许俊生没说,她也就没问细节,只记得按照野生的价格收上来的,但实际上却是人工养殖的,最后只卖了一个很低的价格。 这次赔钱,对许俊生的打击更大,一连两年时间,他只跑公司的买卖,自己再没了胆子做生意。 不过,有一点林雨珍也很疑惑,她专门问过研究所的教授,铁皮石斛目前有没有大批量的人工养殖。 教授当时挺惊讶,说,的确医书上有确切的记载,几百年前,早在明清时代,就有仿野生种植铁皮石斛的历史了,但他早年去过霍山和雁荡山,均没有发现。 既然现在这项种植技术还不成熟,还没有大面积推广,那上辈子许俊生收购的养殖铁皮石斛,是从哪儿来的呢? 林雨珍说,“俊生,我是觉得,你在路上带这么多现金,其实也不安全,即便你再小心,万一被盯上了呢,三万已经不少了,要不这样吧,如果到时候本钱不够,你发电报给我,我把钱给你寄过去!” 许俊生叹了口气,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看来是不会让步了。 而且林雨珍说的的确也有道理,他们这一趟,要去的地方挺多,而且多数还要进山,的确不适宜带太多现金。 对于一般人来说,三万已经算是一个天文数字了,他们办公室有个同事是廊坊的,嫌弃现在住的房子太小,准备在东城买个一进的四合院,说稍微宽敞点齐整点的,价格都在两三万左右了。 他这等于是,随身带了一处四合院了。 许俊生又叹了一口气,“也成吧,那你要是接到了我的电报,可不能拖着,得赶紧给我去寄钱!” 林雨珍笑了笑,主动亲了他一口,“那肯定的,你以为我真的是守财奴啊,我这不是担心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吗?” 许俊生拧了一把她的脸蛋,说,“我知道,你是好心,出门谨慎点没错。” 这一趟出差,估计至少得两个月了,现在北京已经是十月中旬,天挺凉爽,但这样的天气维持不了一个月,北京就冷了,等他回来的时候,那就是大雪纷飞的冬天了。 还好他们这是南下,越往南天气越暖和,不过,返程的时候可就冷了。 但北方的棉衣可太厚了,随身携带着也不方便,林雨珍就没准备,只准备了一些薄衣服还有毛衣毛裤,“俊生,你们回来的时候,你要是冷,就在半道上买个军大衣。” 许俊生递给她一片甜梨,顺便啄吻了一下她的唇,说,“我又不傻,这事儿还不知道?” 王妈做好了晚饭,两人手牵着手来到正房,许老爷子看到林雨珍,问,“小林,吃过饭下不下棋?” 这一大家子几乎都是臭棋篓子,下得最好的许俊昌经常不回来,林雨珍下棋水平其实也很一般,但她和许俊生不一样,她倒是有进步,速度还不算太慢。 许老爷子觉得,这种成长型对手还蛮有意思的。 林雨珍说,“成,爷爷,一会儿我陪您下两局。” 田香兰却是问道,“俊生,你明天就要去出差了是吧,几点的火车?” 许俊生回答,“明天上午十点的。” 上回借钱给儿子,五千块一下子变成了七千五,田香兰尝到了甜头,后来许俊生做的几笔生意,田香兰不是没想过要出本钱,但许俊生自个儿也有钱了,每次问他都说不需要。 她已经知道,儿子这次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