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蚀领命,转身离开,去了安澜堂。 但没过多久,日蚀便折返回来,“世子爷,诸位大人不肯走,属下一劝,还有人以命相逼,说不见您一面,就死在安澜堂。” 这明白着,是chiluo裸的胁迫。 慕子今身穿一袭月白锦袍,腰挂玉佩和短匕,把玩着手中的金丝楠木扇,沉思片刻,扇柄在书桌上一敲,借势起身,宽袖和下摆,在空中抚开温柔的弧度。 “去瞧瞧。” …… 安澜堂里,几位朝中老臣见了慕子今,激动地老泪纵横,另几位中年大臣也是一脸期盼。 慕子今坐在上位,带着薄薄黑色手套的手,执着茶盏,耳边听着众位肱骨之臣的倾诉,心里却没当一回事。 “今世子,你可算回来了!我丛叶有救了!” “如今暴君在位,把持皇权,却滥杀无辜,无视礼法,不上朝,不理政,将我国祸害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今世子,为今之计,推翻暴君,拥明君上位,才是正道!” “六部内乱,边境不稳,军心不齐,民心惶惶,再这样下去,国将大祸临头!” “今世子,流经明州几个县的淮河要进入汛期了,原本按照进度,张成大人主持修建的大坝在三月前就能完工投入使用,但他却在四个月前被暴君杀害了!没了张成大人,大坝修建延误,进度缓慢,已经赶不上洪水爆!到时,当地不知多少百姓要受灾!” “是啊,今世子,张成大人是您亲自指派的人,他被暴君杀了,您要为……” “行了。” 慕子今放下手中茶盏,拿起手中扇子在杯盖敲了一下,清脆的响声,让众位大臣顿时闭上了嘴。 “诸位大人有功夫在本世子这里说七说八,不如各自进衙,各司其职,秉公办事,多为百姓谋福祉。” 为首的老臣工部尚书杨大人,花白的眉头狠皱,神色难掩失落,语气中满是哀求之意,“今世子……不想管?” “本世子只袭爵,并无官职,如何能越俎代庖,插手政事?” “可当年先帝曾特下旨意,准您自由出入朝堂,参与政事……” 慕子今扇子敲打在掌心,打断他的话,一贯平淡的语气里难得有几分冷意,“先帝是先帝,过去的朝堂属于他,而如今丛叶之主,是先帝之子,朝堂是陛下的朝堂。” “陛下不上朝,但户部尚书苏大人可是励精图治,诸位大人中有谁想一展抱负,建言献策,不该找本世子,该去找苏大人。” 慕子今这番话落,众人鸦雀无声。 他们沉默,倒不是认同了慕子今所言,而是明白了慕子今的态度——他不会带领他们推翻迟聿,开创新的盛世! 慕子今起身,离开安澜堂,“诸位大人请回,本世子就当今日什么也没生过。” 慕子今走后,所有人朝杨尚书围拢,皱眉不展。 “今世子不肯,这可怎么办?” 杨尚书捋了捋自己花白的山羊胡,眼底闪过精光,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为今之计,只有等!等暴君对慕王府下手的那一天,到时候,今世子自身利益不保,一定坐不住!” …… 慕子今说到做到,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就将这一出忘到了脑后,日蚀递上了一则消息,“世子爷,在平阳街的一家酒楼里现了言辞和王白,要不要一起做掉他们?” 王白是慕子今要灭口的人,而言辞其实也是,三年前,慕子今敢向言辞暴露雁山的不同寻常,自然做好了打算,若是言辞答应,那言辞就是自己人,若是言辞不应,他当然不会让言辞活着,因为知道言语会对言辞下死手,所以,能不脏自己的手,他也相当乐意,后来事情出了差错,言辞和王白掉下断崖,而言语伤势很重,不得先回了大将军府,但等她再派人到崖底寻找两人时,两人已经被几个地痞流氓捡走,打算卖进宫。 言辞和王白的行踪就这么消失在言语和慕子今的掌控中,多次寻找未果。 慕子今从南易那里知道言辞这三年化名雪词在宫里藏着,若是皇宫之主是先帝,他毫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