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自信狂狷,“孤为何要封?封了岂不是助长她气焰!真以为那密道有多重要,她过了密道,就一定能逃出孤的手掌心?呵!她敢再动念头,再去密道,就让她去!她跑一次孤抓一次,正好教教她什么叫绝望!她就像孤笼子里的金丝雀,她要是能从孤手中逃脱,孤跪下给她磕头!” 陛下跪地给人磕头,这画面…… 苏玦和墨书生生止住想象,当然,继续想象也想象不出来,二人在心里默念一声罪过,他们竟然在脑海中亵渎陛下。 不过…… 苏玦和墨书默契地对视一眼,陛下说话的口气相当冲,看来对言妃昨夜要逃离的怒气还没散。 …… 言一色也知道了瑶华宫后殿里的密道没被封,要问她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她找了机会再次去了一趟杏美人的寝殿,还不怕死地下去又转了一圈,将自己被迟聿那一拽扯掉的镂空飞凤金步摇,捡了回来。 而如她所料,只要她没有表现出明显要跑的意图,迟聿都懒得管她。 言一色坐在钟灵宫里的躺椅里,玉白粉嫩的手指间摇着飞凤步摇,仿若精雕玉琢的的小脸上露出狐狸般的笑,狡黠可爱。 依她对大暴君这人的了解,他没封密道,在她意料之中,到此为止,第一步已经铺垫好,她可以走第二步了。 这皇宫她是一定要离开的,大暴君……她也是一定要离开的。 她其实说不上讨厌他,也不是不能和他愉快相处,只是待在他身边,免不了要面对血雨腥风,她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实在提不起任何心劲去争去斗,她不过就是个旅客,心态也就是旅客的心态,看看风土人情,赏赏秀丽江山,尝尝人间风味。 她如今的追求,也就这样了。 她想过的生活简单随性,大暴君肯定是不会理解的,或者说,就算理解,他也不会允许她走,让她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这件事,和他谈是谈不笼的,语言不管用,就只能用行动了。 她想要的自己会争取,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想想她和大暴君的初遇到如今,真是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呢。 不过,也是时候散了。 “娘娘!不好了!” 浅落焦急万分地走进来,虽是急切,但也没忘了身为婢女的规矩,嗓音压的很低,“雪词留下一封信,走了。” 言一色晃动步摇的手立即顿住。 手一伸,接过浅落呈上来的信,打开,看了几眼,心中了然。 信上内容很简短,言辞和王白没告诉任何人离开了皇宫,打算隐姓埋名独自去外面闯荡,感谢了她的恩情,以及让浅落不要牵挂,还言明了,他只拿浅落当妹妹。 “娘娘,他们两人独自出去,若是再遭遇上次那伙人的追杀,万一……” 浅落说着,已然声音哽咽,眼眶红。 浅落至今,依然不知言辞的真实身份和他背负的血海深仇,言辞不说,言一色不说,她也聪明地知道不问不打听,但从言辞和王白遭到的暗杀和他们所受的重伤,也隐约能明白什么——他们二人面临很危险的境遇。 眼下言辞和王白的伤还没完全好,就悄悄离开,她无法不担心。 言一色笑了笑,心底对言辞倒生出几分钦佩之意,不愧是言家军中,声望之高曾逼近言治的人,一旦重新燃起意志和意气,当是无畏无惧,风华少年。 嘛,jinlinqishigwu,愿他功成名就,衣锦还乡。 言一色将信叠好,交给了浅落,“保管好吧,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有他的信儿了。” 浅落双手接过言辞的亲笔信,放在胸前,缓缓捏紧。 言一色走到窗前,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一阵清爽的柔风拂过,带起她的青丝和衣袂,笃定温和的嗓音随风飘远,带着祝福之意,“浅落,相信他们吧,终究会有再见的一日。” …… 言辞和王白乔装打扮,穿过丛京或繁华或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