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忽然盯着迟聿看,眼睛一眨不眨。 迟聿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高冷矜持地故作不知,心中有点飘,但过了一会儿,疑惑胜过胡乱猜想,沉声问,“怎么了?” 言一色笑眯眯道,“我以为你会亲自上手救人。” “孤若真的出手,你才要担心。” “嘻嘻,明白,意味伤势不容乐观,只能靠你这个神医起死回生咯。” “崇拜孤?” “荒涟脸上的伤能治好吗?包括陈年旧伤?你要能做到,我就崇拜你!” “呵,激将法?” “你不行?” “孤行不行你不知道?” 迟聿口吻意味深长,自然流畅地转移话题,言一色给了他一个白眼,大步往前走了。 迟聿长腿一迈跟上,暗红幽寒的凤眸里开出几分笑意,牵住她的手,“药园里有一座星月台,孤带你去那儿看星星。” 言一色没好气道,“不去!” 她话落,眯起眼审视起迟聿,冷冷道,“差点忘了问,你让我当着古涛的面杀死古裳,是故意的罢?” 迟聿嗯了一声,“你日后就明白孤的用意了。” 言一色一扬眉,逼问,“日后?现在不能讲?” 迟聿避而不答,撩了她一眼,见她穿着单薄,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孤带你去喝酒,暖身子。” “……” 这话题转得可真特么生硬! 不想说拉倒,她还懒得听了!最好不是挖了个坑让她跳,否则别怪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 荒清区,煤铁矿山地带,一处小煤窑外。 四周站满了几方人马,一群人手中拿着火把,明亮的火光将此处照耀得犹如白昼。 王老八陪着南泽和古献走了几个出事的矿洞,最终汇聚于此。 到此为止,古献没有现任何异常,更别说火器bàozhà后留下的痕迹。 南泽歪歪斜斜坐在马上,桃花眸惺忪迷离,昏昏欲睡,寒凉的夜风吹乱了他的墨,尽数糊在一张脸上。 他策马靠近另一匹马上的古献,往他肩膀上歪去,声音像半梦半醒间出来的,“献公子,深更半夜,这儿除了山就是风,没什么好瞧的,咱们回罢!” 古献不喜人靠近,一手将南泽推正,不动声色地下了马,“南公子先回。” 火光映衬下的夜色里,古献渐渐走远,似乎打算再转一转。 南泽和王老八对视一眼,后者微不可察地点头,示意残局都已经收拾好,万无一失。 然而,下一刻,不远处一道bàozhà声响起,如平地惊雷,地面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