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相争,反倒衬托出他底气十足,哪怕损耗了力量,也有信心最后跟尊者这位渔翁一较高下。” 无名不以为意地大笑几声,也不知是否表里如一,“南少主的说法有趣……但本尊不会输!丛叶一定会在真正的皇室血脉手中,走向正轨!” 南泽笑而不语。 …… 南泽又与无名客套了几句,找了个理由离开。 无名在南泽的背影消失不见后,整个人阴沉下来,神色有些瘆人。 一名浑身笼罩在黑色中的人出现,声音木然冰冷,“尊主,王老八暴毙。” 无名一惊,双手攥起,脸上的肌肉绷紧,“谁的人干的?” “尊主恕罪,尚未查清。” “废物!” …… 南泽走回城主府内自己的住处,喝下几口茶润喉后,派出去的心腹突然出现,单膝跪地,沉声道,“少主,王老八已杀死,半点秘密没透露出去。” 南泽唇角一牵,挥了下手,心腹无声退下。 …… 是日深夜,上官盈在言一色房中爆体而亡,尸骨无存,但多少有些残渣,被她收进一个包袱中,在山庄里随便寻了一片湖,扔了进去就算处理了。 这件事,没什么人亲眼目睹,只不过有几个值夜的护卫,远远看见她的确朝湖中扔了东西,但没人敢过问,报给了唐琛。 唐琛在翌日午时见到迟聿时,便顺嘴提了一句,迟聿早膳是跟言一色一起用的,早听她提了处理傀儡上官盈的事,并没放在心上。 而翌日夜里,言成收到了一封加急密信,召他尽快回言域,跟言一色报备完,半个时辰后,离开了。 无人知道的是,本该一人一骑的他,却在一个隐蔽的巷子口,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女人带上马,没有停滞,一气合成。 女人戴着面纱,还罩着一个兜帽,完全看不清脸。 出了城门后,遇上了来接应他的手底下人,有男有女,一行人整体看着惹眼,但被言成带上马的女人反而不显突兀了。 夜色正好,马踏飞尘,渐行渐远。 …… 南横山庄内,房中光线昏暗,萦绕着浅淡温柔的清香,言一色静静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剔透纯净的眼眸,偶尔眨一眨,神游天外,了无睡意。 良久,她决定起身看看小话本,将枕头下的都翻出来,现自己竟然全部看过了。 言一色摇头失笑,笑自己平日里是有多闲,竟然这么快就将囤货看了个遍。 她下地穿鞋,找了件斗篷穿身上,打开门走了出去。 然而院门还没跨过去,就见迟聿从外走了进来,两人齐齐停下脚步,遥遥相望,一个惊,一个笑。 惊的是言一色,“真巧!叫我逮到你半夜做贼了!我们说好的罢,今夜不准进我的院子!” 笑的是迟聿,“孤忘了!不过你特意出来,是接孤进去?孤受宠若惊啊。” “忘了?你怎么不忘了走路,在书房待到天荒地老算了!” “听你嗓门嘹亮,大半夜怎么这般精神?不如玩点儿什么?” “嗯哼。” “喝酒怎么样。” “来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