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封号,居于后宫,而是让她做了侍弄笔墨的宫女,几乎每日都是近身侍奉。 北冥羿此举,其实是对她的一种保护,她这些日子,在宫里过得也算安稳,没有人使坏害过她。 但即便如此,宫中就是宫中,各种条条框框、礼仪规矩、人之间的勾心斗角,都难免给人一种压抑感。 苒苒对这点体会的并不深,毕竟她在宫中待的时日不长,又在北冥羿身边,被保护的很好,但她依然有自己的烦恼。 不知过了多久,胡思乱想的她身心俱疲,迷迷糊糊中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夜色静谧,北冥羿披着月光来到她床前,一身白衣如雪,疏离冷漠,威严和尊贵刻在骨子里,仿佛命定的王者,生来就该处在云端,俯瞰芸芸众生。 无论是外表和内里,北冥羿都得了上天的眷顾和偏宠,出色地不似真人。 他的眼神犹如茫茫白雪般,无情无欲,落在苒苒身上的时候,才似有风起,吹起一层雪粒,扬向天际,是万千荒芜中唯一的生动。 北冥羿坐在床沿,抽出苒苒身下压着的半边薄被,为她盖上时,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温软的肌肤,神思蓦地一顿。 他打量着苒苒恬淡的睡颜,莫名地有些意动。 北冥羿今夜没有走,苒苒是属于他的。 …… 另一边的宁福宫。 令贵妃在等北冥羿,已困的眼睛睁不开。 穗儿从外匆匆走了进来,看着令贵妃强打起精神来的样子,有些心疼,脚下无声走过去,禀明了才得到的消息。 令贵妃闻言,困意霎时无影无踪,她淡淡一笑,“看来本宫不用等了。” 话落,她起身往里走去,穗儿忙跟过去伺候。 …… 令贵妃睡下后,穗儿走了出来,让外头该当值的宫女进去。 穗儿抬眼一瞧,现晴嬷嬷端着什么东西从远处过来,走过去几步,笑着道,“嬷嬷,娘娘睡下了,宵夜怕是用不着了。” 晴默默了然,又问道,“陛下歇在哪儿了。” 穗儿一听,拉下脸,语气里有些不快,“那个叫苒苒的宫女。” 晴嬷嬷见她情绪都表露在脸上,不由皱眉,严厉道,“穗儿,注意你的言行。” 穗儿不怕她,反而笑着凑近,撒娇道,“我知道,这不是在嬷嬷面前吗!您可是我娘,抱怨几句都不许吗?” 晴嬷嬷心软,“老奴不是你娘!你娘是……” “是是是,我知道是您当年的好友,一起伺候在娘娘身边的悠兰,只可惜福薄,二十多年就死了!您出于姐妹情谊,照顾我长大!这么多年来,您不是我亲娘,但胜似我亲娘啊!” 穗儿如此嘴甜,晴嬷嬷心中熨贴,忍不住笑了,心中感慨,若是当年娘娘没有为了帮辰砂的那位长安公主,让悠兰随着一起走,今日享女儿福的就是她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