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愣,眸光如水,清澈微晃,“连你都要花费心力查的人,看来不是等闲之辈。” 迟聿在她鬓边亲吻着,“丛叶、辰砂、无忧基本排除,锁定在盟约国那边。” 言一色点了点头,“裴老不死的本家裴域,也在那儿吧!” 言一色话落,若有所思,也不知有意藏匿苒苒的人,是敌是友,她眼下的境况又如何。 …… 迟聿陪着言一色午睡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临走前,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眼底深处,是全然的虔诚与柔情。 他行至书房,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魑妖,及时呈上了一则消息,“主子,东尧国主今日秘密进京了,下榻何处还未查明。” 一国之君暗中潜入他国,不是小事,尤其还是忖度不出半分来意的北冥羿。 迟聿深邃的眼中划过深色,天神般俊美的脸庞上一片淡漠,“将消息转给辰砂皇。” 该提点的他提点了,至于要如何处理北冥羿,就不关他的事了。 魑妖沉声道,“是!” …… 此时此刻,辰砂皇宫中。 皇后、惠妃在陪乐贵妃,凌以绝领着凌以沫和凌以帆,围在苍洱四公主的身边,看起来有说有笑,相谈甚欢,其实俱是在敷衍对方。 古献作为四公主的侍卫,远远地守候在一旁,站成了长青松柏,心中却在想着,找到机会到国师府走一趟。 …… 辰砂皇还在御书房,在外人眼中,看似是自律勤勉、处理政务,实则是为了避开千里迢迢赶回的乐平长公主,躲在此处,喝茶、赏画。 辰砂皇不是一个人,御案后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蓝袍男子,儒雅尊贵、气度不凡,一双深沉的眼,温和而不失犀利,比起随和居多的辰砂皇,他更像一个上位者,而他的容貌…… 如果有不明内情的第三个人在场,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他与辰砂皇的脸竟然一模一样! 辰砂皇喝完上好的龙井,踱步到他面前,扫了眼似乎永远批不完的奏折,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可怜啊!” 男子眉头都没动一下,熟稔地拿起一本奏折,翻阅起来。 辰砂皇继续赏他的画去了,就在此时,御书房外传来一道声音,“陛下,骆寒有事禀明。” “进来。” 骆寒进来后,分别向那位男子和辰砂皇行了礼,“参见陛下!国师派人送了消息过来,东尧皇于今日悄无声息进入都城。” 辰砂皇诧异,“他来做什么?” “属下还未查到。” 辰砂皇皱眉思索,“难不成真是为了苍洱皇后,来坏乐平的事?他要动手,最起码也该在乐平得偿所愿回苍洱的路上,如今八字还没一撇,便贸然行动,还是亲自来了辰京……这可不像他的行事风格!事有反常必有妖啊!” 坐在御案后批奏折的男子无动于衷,不表任何见解。 辰砂皇在御书房内走了几圈,少顷顿住脚步,吩咐道,“向外散出消息,就说东尧皇来京,孤明日戌时在泰春殿设宴款待!” 骆寒垂首,“属下领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