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闺女的吉言了。”丁文江笑呵呵的颔首。 中不中举,他看得开。 反正只要尽力,如果不中就看看哪里薄弱呗。 “你咋今儿过来了?有事儿?” 对于闺女,丁文江还算了解。 这丫头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学堂这边,轻易不过来。 丁琬也没隐瞒,从袖口掏出荷包,放在桌上,说: “爹去县里办事儿,拐一趟县衙吧。” “这是……” “今儿卫官爷来了。说是我舅舅给的,我不要,他就放在垫子下面了。我送他走后才发现,人都走远,我就没追。” 丁文江明白的点点头,将荷包拿起,倒出里面的东西,大惊失色。 丁琬也理解父亲的表情,坦然的继续说: “他说是舅舅给的,我想……可能是因为贼不好抓,他同情三个寡妇,自己贴补的吧。” 这个理由很合理,可是…… 卫廖有那么多的同情心? 整个平阳县的案子,每天数不胜数,他作为衙差的头目,早就见怪不怪。 如果真的同情心泛滥,那他的日子也不用过了,那点月钱根本不够。 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安的看着女儿,倒也一句话都没说。 父女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丁琬扭头看着窗外,喃喃的道: “虽然我们不能白首到老,能为他守着,我也心甘情愿。但愿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着相思。” 话不多,可丁文江明白女儿的意思。 轻叹口气点点头,说: “也罢,你有这想法,爹爹自然支持。人间难得有情人,你这般为他,也不枉他人间走一遭。放心吧琬儿,爹会拼尽全力往上考,不为别的,只愿你们姐弟一世无忧。” 丁琬笑了,笑的纯粹,笑的干净。 丁文江把钱揣好,丁琬也不再打扰父亲背书,起身行礼之后出去了。 至于那二两银子,她相信父亲有法子还回去。 而且,不通过舅舅。 回家的时候,碰到里正家的二儿子蒋鹤。 丁琬微微颔首算是招呼,蒋鹤看着她欲言又止。 见他这般,丁琬停下脚步,道: “蒋兄弟可有事儿?” “……啊?没,没有。”蒋鹤忙不迭摇头。 丁琬见状,纳闷的道: “有什么就说,一个村儿住着,没啥不能说的啊。” 蒋鹤清了下嗓子,挠挠后脑勺,道: “我……我不确定。” “什么不确定啊?”丁琬追问。 蒋鹤想了想,抿唇说: “是这样的二年嫂子,我昨天夜半睡不着,在院子里转悠。后来怕影响家里人睡觉,就出门、在我们家地头坐着。” “正好看到一个黑影儿过去,然后进了你们家。二年嫂子,你家昨天晚上没动静吧。” 丁琬听了摇头,疑惑的说: “没有啊。我昨天很早就睡了,你啥时候看到的?” “亥时二刻吧。”蒋鹤回答,随后又摆摆手,说,“可能是我看错了。大晚上的,咋可能呢。” 丁琬见他这般说,也附和着道: “那应该是看错了。等我舅舅把狗崽子弄到,家里养狗就好了。” “对对对,你们家是得养狗。”蒋鹤重重颔首。 丁琬想了下,压低声音说: “蒋鹤兄弟,这事儿你八成是看错了,所以别外说。我也当没听过,啊。” “呢肯定是啊,二年嫂子不追问,我也不能说。”蒋鹤忙不迭应着,“说到底,我爹跟丁叔一起长大,咱们两家可不分彼此,我跟嫂子说,也是想提醒一下嫂子。” 寡妇门前是非多。 昨天是他看见,他不会说,可外人呢? 丁琬明白的点点头,领情的侧身行礼,说: “嫂子领你这个情,多谢啊。” “看嫂子说的,太外道。”蒋鹤忙拱手还礼。 不远处的周氏看着他们俩这一幕,嘴角上扬,将水倒掉后拎桶回家。 丁琬跟蒋鹤道别,朝家走去。 路过王五家时,瞄了一眼,然后缓缓摇头。 她相信蒋鹤没有看走眼,那个人影儿如果不是周氏,就是王五。 二人私通那么久,不可能消停。 她坚信二人有暴露的那天,就看他们什么时候遭报应吧。 “哟,二弟妹回来了。刚才跟蒋鹤在外面,说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