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珏把村里的孩子分成了好几队,然后每人负责一片,风风火火的去“执行任务”。 丁文海看着赵刚,竖起大拇指,道: “族长,你这法子不错啊。” “是啊是啊,这样有孩子们帮忙看看,咱们也都能放心。” “就是啊……” 众人纷纷赞同,丁琬也缓缓颔首。 赵刚看着她,笑呵呵的道: “你刚才那话没毛病。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年纪的事儿。但是孩子想帮忙,咱们给他想个别的事儿做,也省的偷摸过去。” “是,族长爷爷说的对。”丁琬应着,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冯家屯大火的事儿,她总觉得跟李袁杰有关。 白天他打听冯家屯的位置,晚上就着了火。 万一他起疑,要杀他们母子灭口…… 老天,不行,不行,这个想法不能有,太骇人了。 村民组织好后,蒋文平带着就走了。 丁文海也跟着去了,本来丁文江也要去,被族长拦下了。 他是举人,今非昔比,这事儿可不能靠前。 村里人也都没有走,就站在官道上看。 从火光冲天,到火势锐减,再到最后的一片漆黑。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啊! 如果是家宅着了,那肯定毛都不剩。 村民们没吱声,谁也没说话。 但是惋惜、叹息的声音,却能听到。 终于,官道那头熙熙攘攘,等人走近后,赵刚忙出声问: “咋样啊?哪里着了?人伤着没?” 蒋文平走进后,叹口气,道: “冯家屯的民窑烧了,一点都没剩。咱村好几个在那边做工的,来年估计……唉!” 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太多。 丁琬听到“民窑烧了”,也心情沉重。 冯家屯的那个民窑,每年烧砖虽然不如官窑多,但也养活了不少人。 冯家屯本村的,土庄子的,王家堡的,赵家村的…… “好端端的,民窑咋能烧起来呢?” 不知是谁,问出了大家都不解的问题。 蒋文平摇摇头,叹口气说: “罢了罢了,都回去过年吧。也差不多倒点煮饺子了,我给大家伙儿拜年,过年好啊。” 村里人纷纷回应,各回各家。 丁琬“拽住”丁文海,压低声音问: “二叔,到底咋回事儿?” 丁文海看着侄女,摇摇头,说: “不知道啊。开民窑的老冯家,家里上下六口人,全都烧死了。具体咋回事儿,不清楚。” 丁琬后背“刷——”的一下就凉了。 开民窑的人没了,民窑又被烧了。 这一切要是跟李袁杰没关系,那就见鬼了。 不过这个时候,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趴着,绝对不能冒头。 回到家,丁琬烧火,耿氏忙着烧水、下饺子。 年夜饭的饺子里,包了铜钱。 因为是三口人,就包了三个。 吃饭的时候,三个人都吃到了,也算皆大欢喜。 吃过饭,耿氏收拾,徐致远摇头晃脑的背书。 守岁一夜都不能睡,他得好好打发时间。 丁琬想起冯家屯的事儿,看着徐致远,说: “儿子,陪娘去如厕。”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