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徐家。 这才拉着闺女回到砧板前坐下,继续道: “你说说这人,要去老早去多好。你看人萧公子,年后走的,在京城念一年的盛京书院,来年殿试正好。他这现在想去了,跟人家那些人比,能不能成都两说啊。” 看着柳氏担心的样子,丁琬明白母亲的焦虑。 祖母虽然没吱声,不过肯定也是不赞同父亲这么草率。 拿着菜刀,一边切菜丝一边说: “娘,我爹晚上就在家里看书吗?” “有时候就去学堂,说不准。” 丁母看着孙女,轻声的道: “你得空劝劝你爹。不是不让他去,这么逼自己,逼出个好歹,一家人咋办。” 丁琬点点头,继续做手里的活儿…… …… 当天吃过晚饭,丁珏来家里找徐致远,顺道告诉了丁琬,父亲在学堂的消息。 耿氏特意炖了一下午的骨头汤,听到这话,忙开口道: “去给你爹拿一些。我今儿也瞅着你爹了,太瘦了。” 丁琬颔首,没有迟疑的去厨房装汤。 耿氏也跟着过来,不忘让她再给装几块肉。 “琬儿,用不用给拿几个馒头?” “不用的。我爹肯定是吃过了,这汤我拿过去能不能喝都两说。” “不喝也给留下,让他晚些热热再喝。”耿氏坚持。 丁琬端着小盆,从家出来。 耿氏让二黑陪着她去。 大黑在酒坊,二黑留着看家护院。 家里自打盖了围墙后,就不那么担心了。 丁琬来到学堂,两间屋子都亮灯。 有一间,是李秀才住的地方。 丁琬来到另一间门口敲门。 很快,屋里一阵脚步声,然后门开了。 “你怎么来了?”丁文江纳闷的问。 丁琬拎着东西进屋,把盆放在桌上,瞅着桌子的书,道: “爹,你真想去参加殿试吗?” “对。”丁文江点头。 等他坐下后,丁琬又道: “那爹能跟女儿说说,您为什么这么做吗?” 丁文江紧抿嘴角,想了一下,道: “那日卫廖走后,我就有这个想法了。” 见闺女不吱声,丁文江继续又道: “琬儿,爹得给你还有珏儿,做一个后盾。能护得住你们的后盾。” 丁琬理解的点点头,说: “我请了牌坊,应该不会有事儿。” “那东西,约束的了君子、约束不了小人。爹是真的怕。”丁文江说完,重重打个“唉”声,又道,“闺女,小玮这事儿咱家占理,可就因为一个济阳伯,我们不得不隐忍,爹……真的后怕!” 丁琬对济阳伯不陌生。 前世周子旭要去的耿娇娥,就是济阳伯的嫡女。 没想到重活一世,他们之间的交集,竟然是这样建立的。 伸手握着父亲带有茧子的手。 这是多年握笔,形成的。 “爹,您能这么想,我跟珏儿除了支持,没有别的想法。可是爹,咱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你看看你现在,太瘦了。我……我心疼。” 女儿红眼睛的样子,让丁文江心里热乎乎的。 打开盆盖儿,特意闻了闻,说: “这汤很香啊。” “爹,你要学可以,每天晚上我给你送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