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要买浑天布。” 那人惊慌的瞅着他,不解的道: “为什么?她不过是个村姑,你这……” 安辰冷笑,把徐致远拉到身边,说: “这是我徒儿,她是他母亲,懂了吗?” “…………” “现在,带你的人滚。小小阴风鈎也想成气候?” 安辰凛冽的话,让那人急急忙忙把跟班背起,跌跌撞撞出去了。 丁琬怕吵到婆婆,关上院门,娘俩跟安辰一起去了酒坊那边。 到了兼并屋,丁琬侧身行礼,郑重的说: “多谢安公子仗义出手,小妇人感激不尽。” 安辰坐在炕上,见她这般,摇摇头,道: “你也无需谢我。今日你若是不主动让我过来,我也碰不上这件事儿。晚饭的红烧肉不错,我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地道的农家味儿了。” 丁琬闻言,轻笑着说: “你若是喜欢,可以常来。” 安辰把炕让给他们娘俩,自己则搬了一把凳子,坐在对面。 屋里唯一一个家具。 “说起来,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我只是举手之劳。” 丁琬听到这话,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想当初知道孩子们跟他练功,她还那么防范。 想到这儿,再次起身行礼,说: “我为那日的举动,向安公子郑重道歉。对不起,是我错怪了您。您是真心实意报恩,我却小肚鸡肠怀疑,实属不该。” 安辰看着她的样子,冷笑道: “不该吗?转天你可是去了茶楼呢。” “是,所以小妇人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安辰见她一直垂首,倒也不好在斤斤计较。 “你的确无需防我。当日我大意遭人暗算,命在旦夕。如果不是他们三个,那天夜里,我应该就没命了。我是真心报恩,也是真心传授他们功夫。” “是,小妇人今日,彻底明白了。” 安辰看着徐致远,继续又道: “这孩子不错,你弟弟也成。说实话,如果你愿意,我想把他们三个都带走。” “那肯定不行的。”丁琬想都不想直接摇头。 徐致远张了张嘴,最后又缓缓闭上。 丁琬看到了儿子的变化,可是…… “安公子能有此心,是他们三个的福气。只可惜徐家就这么一条根苗,我父亲那边也就一个儿子。实在抱歉,只能辜负您的好意了。” 安辰并不在意。 江湖人四处漂泊,遇到三个可心的,如果人家愿意,那他自然高兴。 不愿意,也不能强人所难。 看着小家伙失落的样子,道: “就这样吧,我年后离开。能教的尽量教,教不完的,日后有机会再说。你这次去府城,都带谁了?” “今儿给你送饭的两口子,还有我大堂弟。” “没了?” “没了。” “呵——” 安辰轻笑,缓缓摇头看着她,说: “好歹那是一年一度的斗酒会。各府城都要评出头名、送酒进宫的殊荣。有实力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你也得预防人家坏你啊。你们四个实诚的农家人去,你是给人家做垫脚石的?” 丁琬羞愧的笑着摇头。 “我也没法子啊。朗月明坤、沛霖甘泉等,那都是祖祖辈辈留下的大酒坊,有实力,雇得起人。我这……我那二十两银子出去,人家能愿意?” “你可以试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