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的地方,瞅着扫干净的官道,说: “如果前面路况好,咱们差不多申时就能到落霞镇。” 程林并不知道路途是多远,看着知己,纳闷的道: “琬儿,你也是第一次出门,怎么感觉你比我们知道的多呢?” 不等丁琬回答,丁翠兰开口说道: “那是自然。琬儿没事儿就看书啥的,虽然人没出门,可脑子早就出门了。” 程林笑出了声。 丁现走过来,轻声道: “海林叔他们已经吃上了。” “饼咋样,热乎不?” “热乎。”丁现点头,“还特意冲了空汤,大家喝着很舒服。” 空汤,农家人菜不够、凑合的吃法。 就是放一点荤油,然后放盐,用开水冲了。等荤油化了以后就跟汤一样。 因为里面没有菜,所以才叫空汤。 赵海林他们吃饱喝足,纷纷下了马车。 丁琬他们上去,张青山因为刚才跟赵海林他们吃过,所以这会儿正好赶车。 丁琬四人在车里吃饭,倒也不着急了。 申时二刻,天大黑。 好在他们也到了落霞镇,一切还算顺利。 客栈不用找,就那么一个——广元客栈。 老板是个姓杜的寡妇,带着三个孩子,打理客栈。 前世丁琬参加斗酒会时,她的三个孩子都已经成家立业。 今生再来,除了老大成亲,老二、老三都没有。 客栈就他们一家五口,杜寡妇是掌柜兼厨娘,大儿子念过书,所以记账。 老二、老三是伙计,帮着客人收拾东西。 两辆马车来到后院,杜小二跟杜小三赶紧上前。 丁琬他们是从前门进的,一进屋就一股热浪,特别暖和。 杜寡妇看着丁琬,笑眯眯说: “小娘子可是住店?” “对。”丁琬颔首。 杜寡妇热络的走上前,帮着把斗篷摘下来,道: “快暖和暖和,冻坏了吧。这是要去哪儿?” “去府城。”丁琬回答。 在一起见到,丁琬对她的印象还是那么好。 杜寡妇给他们几人倒了热水,说: “是去参加斗酒会吗?” “是。”丁琬仍旧据实回答,“你这客栈今儿客人多吗?” “不多,不多,就你们这一波。”杜寡妇笑眯眯的道。 丁琬喝茶,一杯热闹下肚,身子没有那么冷了。 昨天买了五钱银子的炭,未时一过车里冷,就多添了些。 后来炭火灭了,他们都挨冻。 “老板娘,我们想订炖江鱼、烀卷子,有吗?” “有的有的。”杜寡妇点点头,说,“不过没有白鲢,只有五六条黄线狭鳕。” “黄线狭鳕?好东西啊,炖豆腐最好。”丁琬点头。 杜寡妇见状,想了下,道: “小娘子,你们这么多人,要不这样吧。咱们炖只鸡,黄线狭鳕我也给你们焖豆腐,两样菜一起吃。吃不完的,明儿早上我给你热热,你们继续吃,这样就把明天早饭带出来了,成不?” “可以啊。”丁琬没有意义。 之所以她喜欢杜寡妇,就因为她做生意实诚,不偷奸耍滑。 杜寡妇看了下,道: “十个馒头,二十个卷子,我看那几个小伙子都能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