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事屋内,丁翠兰已经把信看完了。 听到开门声,急忙冲着门外道: “琬儿,这信上的药酒是咋回事儿?你还看医书了……吗?” 本来嗓门还挺大,可看到进屋的人后,立刻小声了。 “安,安大哥,你来了。” 安辰颔首,坐在离她两把凳子的位置。 丁琬进屋看到距离,倒也满意。 “琬儿,你真会药酒吗?” 面对小姑姑的问题,丁琬诚实的摇摇头。 “你不会?那为什么……” “他的郎中会就行。把那些药泡进酒里,发挥药效嘛。” 丁琬的解释,让丁翠兰嘴角狠抽。 怎么听她的话,感觉那么容易呢? 但是……但是好像……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安辰看着丁琬,淡淡的道: “你确定你这招管用?别到时候病没治好,再把人喝死了。” “除非嗜酒如命,否则怎么可能。”丁琬说着,把那封信拿起,直接塞进了炉子里。 安辰看着突然旺盛的炉子,幽幽说道: “徐娘子到底是有夫之妇啊!这样的信件,还是少有为妙,省的惹事端。” 丁琬知道他是故意的,不过却没理他,而是委屈的看着丁翠兰,道: “小姑……” 丁翠兰自然没有不管的道理。 清了下嗓子,有些生气的说: “安大哥,我家琬儿可不是那种人,你别这么说她。” 糟糕,生气了呢。 安辰看着得意的丁琬,讪讪的道: “我就开个玩笑。” “玩笑也不行。”丁翠兰坚持。 在侄女这事儿上,她有着自己的坚持。 丁琬故作伤心的走到丁翠兰身边,拽了拽她的衣袖,说: “小姑,咱们去看看洞子菜?” “好,走了。”丁翠兰拉着她起身,连个眼神都没给安辰。 真的是生气了。 而且,生好大的气…… …… 谭迁走后的第三天,辽东府城彻底解封。 据说城内百姓,根本没有任何不妥,至于今年的斗酒会,自然是朗月明坤一枝独秀,顺道还能进京封赏。 据说辽东将军伏法,一众相干人士,全都论罪关押。 百姓不明白这其中具体,只知道犯罪的人被抓,仅此而已。 廖玉恒的尸身也回了廖家。 茶楼那边,开始给有生意往来的人,通知其死讯。 丁琬这边自然也落不下。 “吧嗒——” 茶杯掉落,丁琬难掩伤心。 管事见她这般,轻叹口气,说: “徐娘子有情有义,我们东家有您这个生意伙伴,真是他的福气。” 丁琬让赵海林把人送走,自己则起身回家。 虽然停灵七日,她第七天去露个面即可,不过她真的做不到那般无情。 换好素衣,丁琬出来,正好安辰跟丁现到了。 丁琬也没客气,拉着丁现上车后,冲着安辰说: “廖家在富源街,咱们去县里先买三牲礼。” “成。”安辰应下,扬鞭赶路。 途中,丁现好几次想要开口劝劝,可张嘴之后又不得不咽回去,说不出来。 丁琬第n次叹气的时候,马车停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