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天,汪氏早早起来,先奶了孩子。 把涛哥儿哄睡后,蹑手蹑脚的穿衣服。 丁琬闻声睁开眼,也把背对自己踢被子的徐致远,重新盖好被跟着起床。 “你起来干啥,再睡会儿。”汪氏压低声音道。 丁琬摇头,穿好衣服,二人先后出了西屋。 烧火、烧水,丁琬先熬了醒酒汤。 汪氏洗漱往以后才做的早饭。 早饭很清淡,米粥,馒头,小菜。 醉酒后没什么胃口,这些刚刚好。 柳母从隔壁回来,直接就进了东屋。 很快,便传来她的声音。 老伴儿、女婿还差点。 两个儿子可是没少被骂。 平日和蔼可亲的柳母,真惹急了,脾气也不小。 “……还愣着干啥,猪还没喂呢,你们哥俩去喂猪!” 话落,屋内传来窸窣的声音。 “文江,你不用去,陪你爹喝茶醒酒。” 丁琬一听这话,急忙跟汪氏把醒酒汤送过去。 面色不好的柳老汉,一看到外孙女,笑嘻嘻的道: “还是我家丫头疼我,真好。” 丁琬把另一个递给丁文江,说: “姥爷,酒好喝也不能这么喝!身子不要了?” “要,那哪能不要,肯定要。”柳老汉态度不错。 “咕咚……咕咚……”把醒酒汤喝完后,保证的道: “放心,以后不这样了。” 丁文江没说话,但也是一脸懊恼。 读书人都自重,而且对自控力都有着谜一般的坚持。 昨天那样,他真的受不了,现在想想都觉得汗颜。 柳母等两个儿子喝完醒酒汤,气呼呼的道: “赶紧喂猪去,饿的都嗷嗷叫了。” 哥俩把碗交给汪氏,一前一后出去了。 丁珏打水进来,柳母气的瞪了一眼老伴儿,说: “有功了!喝醉了还这么多人伺候你。” 柳老汉心中不爽,但却没有发作,“哈哈……”一笑,配合的下地洗漱。 大家也算有默契,昨天醉酒的事儿,都不再提及。 吃过早饭,丁文江就带着儿子先回了。 不能让家里知道他们在这边,柳汉章也跟着一起走了。 至于丁琬他们,打算等安辰来信再走。 如今事情有丁琬来张罗,柳汉章也放心不少。 送走了他们仨,柳老汉跟徐致远在屋里下象棋。 别看农村老农不认字,但象棋人家可会玩。 没人教,反正就是自己琢磨。 徐致远这个念过书的小书生,竟然还不是柳老汉的对手。 一连下了五盘,都是最后被杀到剩下光杆司令,好不悲惨。 小家伙仰头,委屈看着母亲,怀疑问道: “娘,太姥爷真的没念过书吗?” 柳母再旁哄着孙子,听到这话点点头,说: “真没念过。你太姥爷闲了就去村头看人家下棋,要不就跟张老汉一起玩。这么多年了,肯定会懂些门道。” 丁琬摸着儿子的发顶,轻声说: “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小瞧了你太姥爷,虽然没念过书,可懂得东西,不比念书的夫子少。” 徐致远不住的点头,双眼都冒着光。 “娘,来了,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