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吱声的丁琬,终于开口呵斥。 转身看着不服气的女人,清冷的道: “我奶这样咋弄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跟我有啥关系,那是你奶自己咳嗽,我可没打她。” “咋,你还想打我娘?把你能耐的!”丁文海气呼呼的从人群里出来,几步来到母亲身边。 那护着的样儿,真是让人羡慕。 钱桂花蹙眉,不服气的嘟囔: “我没说要打,你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 “你还知道要求人家让你把话说完?”刘铁杠气呼呼的质问,“你是没打,可你刚才说的话,也不好听!” 丁琬闻言,迈步就要上前,被丁母一把拽住了。 “算了琬儿,找人要紧,现在不是计较我咳嗽的事儿。再说我咳嗽是自己口水呛得,算了。” 丁母的话,提醒了大家。 甭管刘铁柱是不是成年人,过年大半夜的出去,到现在人都没回来,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出事儿。 蒋文平叹气,扒拉一下刘铁杠道: “你别搁这儿跟婆娘一般见识了。赶紧张罗人快点找,啥时候了都。” 丁文海冲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招招手,说: “赶紧,送你奶回家歇着。翠兰,你也回去。” 丁翠兰狠狠剜了一眼钱桂花,这才不情不愿的走。 要不是丁母一直捏她,她都要冲过去挠人了。 丁琬吩咐丁珏,说: “你带着致远一起去送,然后就搁家呆着,别乱跑。” “啊!”丁珏应下,赶紧拉着外甥,跟着一起回了丁家。 丁母这一走,赵刚就开始张罗人。 王锁、张青山、庆年、赵岩等,都不用喊,全搁这儿呢。 跟着刘铁杠一起,几个人分成小队,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出发。 大过年的,他半夜出去,谁家都不可能去。 至于县里就更不可能了。 都搁家过年,店铺都不开,细想想,就都害怕了。 等年轻人全都出去后,赵刚站在院子里,道: “铁柱家的,你是想让老头子我开祠堂,还是咋地?” 钱桂花闻言抿唇,满脸堆笑的说: “族长爷爷,我这就是两口子掐架,不至于开祠堂吧。” 赵刚冷“哼”一声,不给面子的道: “两口子掐架?谁家掐架,能把自己男人熊出屋子?大年三十啊,你要干啥?好日子过多你烧得慌?” “我没有,我……” “你没有吗?”蒋文平反问,不客气的提醒她,“自打铁柱进了酒坊,你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我跟族长来你家几次了?你心里没数?小年那天你吵吵的,后院庆年、石柱家,都听得真真儿,你好意思狡辩?” “……”钱桂花低头,不过眼睛却一下一下的白了,很明显的不服气。 丁琬深吸口气,打量着院子一圈,道: “文平叔,咋没看见二狗子呢?要不问问二狗子,家里到底发生了啥。” 刘铁柱的儿子比徐致远大,什么都不知道,问一下就好。 丁文海一听侄女这话,几步就越过钱桂花,进屋把孩子叫出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