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八月,秋高气爽。 地里的庄稼不需要雨水,老天爷就给面子,不再下雨。 土庄子的村民每每看着地里的庄稼,乐的就合不拢嘴。 粮食够吃,还有酒坊工钱,这一年到头,日子简直不要太滋润。 当然,想肥吃肥喝有些够呛,但偶尔莱顿肉,改善生活,还是可以的。 村里越来越多的孩子,去学堂念书。 今年入秋,李秀才找了丁琬,二人商量之后,又增设了两个启蒙班。 县令卓大人也是给力,跟他提了一嘴,转天就把夫子给配齐了。 虽然孩子念书很是费钱,但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至少能改变一个农家孩子的命运,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大家高兴之余,更多地是感激。 感激丁琬的酒坊,感激村头的学堂。 丁父、丁母偶尔从家出来溜达,村里人都会亲切、热络的跟他们打招呼。 老两口如今所有烦心事儿都了解了。 闺女嫁出去了; 孙女脱孝了; 至于二儿子丁文海,也跟谭瑶把事情办了。 倒也没有大肆操办,就在丁文海新盖的院子里,摆了八桌,请了村里与之交好的村民。 谭家这边,谭迁过来了,谭瑶的兄长,也就是谭迁的父亲——谭珒,也来了。 吃过饭以后,谭瑶就算正式过门,村里人对丁文海的这个媳妇儿,赞不绝口。 人长得就跟画里出来的仙子一般,而且还会读书、认字,偶尔还能听到弹琴的声音。 村里石跃的闺女,每天都往那边跑,就想跟谭瑶学弹琴。 谭瑶倒也慷慨,谁喜欢都教,至于学的如何,那就看他们自己。 “琬儿,你就不想跟二嫂学弹琴吗?”这天丁翠兰无事,来暖房闲聊。 丁琬手里的活儿顿住,随后摇摇头,道: “我都这个岁数了,学弹琴没用。小姑,节礼你打算弄啥?” 虽然不管,但该问也得问问。 说到中秋节礼,赵岩哥仨全都竖起耳朵,听得认真。 “也没打算弄啥。我看咱后面的猪差不多了。杀两头大伙儿纷纷。再有就是你今年从谭迁那买的棉花,每人八两,正好够做一条棉裤。剩下的就按往年走,多给二十个铜板,书旗斋的月饼。” 说到这儿,丁翠兰看着她,挑眉问: “哎,你干啥买那么多棉花啊,就为了节礼?” 丁琬摇摇头,没有回答的道: “棉花你就别动了,换个旁的。鱼吧,每人一条鱼。” “哦,那也行。”丁翠兰点点头,没有异议。 二人正说着,谭瑶从外面进来。 她身上穿的衣服有些简朴,但自身的气质,掩盖不住。 “二嫂。” “二婶儿。” 赵岩哥仨,也纷纷叫着“二婶儿”。 谭瑶走到丁琬身边,蹲下来,说: “这就在种菜?” “不是。”丁琬摇头,“前期准备不少,很多东西都要做,反正月底之前得种了。” 谭瑶点点头,笑眯眯的说: “今年中秋你回来过不?” 丁琬仍旧摇头的说: “咋可能,我得跟致远、还有我婆母一起过。” 谭瑶惋惜的叹口气,道: “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