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镇北侯的夫人,可有不少京城的手帕交,他们每个月通三封信,京城的事儿啥不知道啊。” 丁琬嘴角狠抽,对于这样传递消息的途径,表示很惊叹。 “那可说了萧夫人的死因?” “那倒没有。”廖夫人摇头。 端起茶杯到嘴边,想了想又放下,说: “其实这事儿猜也能猜得到,公主肯定不能做平妻,更不能做小。她占着正妻的位置,只要九公主不放手,她都岌岌可危。我其实再琢磨,九公主看上萧逸帆的事儿,宫里人不能不知道吧。如果知道,她这么做……”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丁琬却很明白。 反正屋里就只有他们俩,没啥不能说的,不过丁琬在这个问题上,还是没有多言。 重重打了个“唉”声,道: “这东西谁也说不准。说来说去,都是命!” “谁说不是呢。”廖夫人点头,“关芷柔好不容易等到能上京,可偏偏……要不咋说同人不同命。都是女子,看看你,我真没想到你男人还活着?你命可真好。” 说到丁琬的身上,她急忙摇头,只言片语掀过去。 她的确现在过得很幸福,可在廖夫人面前,炫耀这种幸福,那就是太过分了。 更何况,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 “我这也是误打误撞,中间有很多离奇。不说这个了,我回来带了好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好歹是外地的,你图个新鲜。” 说着,从怀里掏出几样首饰。 至于料子啥的,早就给了婆子,廖夫人都知道。 看着桌上的布包,打开一看,竟然都是赤金的首饰。 这东西就是不喜欢,拿去化了,打些喜欢的花样,也是最佳。 足金啊! 廖夫人抿唇,看着她不好意思的说: “出去一趟,还惦记着我,好给这金首饰,真是不好意思。” “这有啥,我不是有俸禄呢嘛,大家一起沾沾喜。” 廖夫人拿起一个镏子,戴在中指上,大小正好。 看着手里的镏子,廖夫人淡淡的说: “哎,你在京城,是不是看到那畜生了?” 她口中的“畜生”,不用问也知道,是李朝阳。 丁琬点点头,轻声的说: “他又娶了,在京城做守备,就在我夫君手底下。” 廖夫人闻言抬头,眼神有些凛冽的道: “我就知道他得找,还真是不给自己歇着的时候。夫君的姐姐的确不是物,可这么着急就娶,谁知是不是以前就有?还有,我夫君又有什么错?他口口声声说夫君的死跟他没关系,有没有关系,心里没数吗?顶多也就不是他直接杀得吧。” 丁琬知道这是她的心结,除非李朝阳没了,否则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解开。 伸手握着她有些发凉的柔夷,道: “老天是公平的,善恶到头终有报,不着急。” 廖夫人咬牙,难以释怀的说: “我就膈应,膈应他伪君子的行径。膈应他假惺惺的态度。你不知道,逢年过节就往这边送东西,一车一车的,好像他很有情有义,照顾亡妻弟弟一家的遗孤。谁稀罕,谁稀罕!” 最后几个字,是从牙缝中挤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