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雷见状,心知他是真的撑不住了。 看着丁珏,拱手一记,道: “当时有多少人?” “十个,个顶个高手。如果不是龙骑卫及时赶到,我也得交代了。”丁珏照实说着。 徐致远蹙眉看着柳春雷,总觉得这老狐狸刚才的话,不对劲儿。 柳春雷也没理他,继续跟丁珏问: “对方用的什么武器?可看出是哪里的门路?” “没有。”丁珏老实摇头。 徐致远冷“哼”,不给面子的道: “我小舅有没有行走江湖,他哪里知道什么门路、武器,柳大人,你这一屁仨谎啊!你不是说我小舅救得他吗?你不是说你截住了我擅自出城的消息嘛!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啊!” 柳春雷瞅着故作老成的半大孩子,说: “急什么,以后诳你在后面,慢慢就习惯了。” 正说着,屋门拉开,画眉跟翠珠都回来了。 翠珠作为别庄管事,她没有不回来的道理。 看到丁珏甥舅愣了一下,走上前,压低声音道: “小舅爷,您跟少爷怎么在这?” 丁珏看了眼徐致远,轻声说: “我们俩出城想放个大点儿的嗞梨花。城里都是房子,再给点着不好。碰巧遇到了,就把人给救下。” 此刻,画眉正拿着银针,给人治病。 “这几天你得费心,好生照顾。武学堂的院士,咱家少爷以前的夫子。” “嗯,小舅爷放心吧,奴婢知道的。”翠珠急忙应着。 她有分寸,也识大体,这些岂能不懂? 徐致远坐在一旁,单手托腮的睨着柳春雷,不知这人刚才那番话到底是何意义。 好一会儿,画眉那边收针,拿出羊肠线,看着屋里其他几人说: “过来按着。” 丁珏、徐致远、柳春雷全都主动。 徐致远个小,直接蹦上了床里,压住他的肩头。 其余二人,一个按头,一个按脚。 画眉把翠珠喊来,帮她拿东西。 “你们若是怕,就闭眼。” 画眉的话刚说完,徐致远“嘁”了一声,道: “这有啥怕的,画眉姨别浪费时间,赶紧的吧。” 翠珠见状,多拿来几盏灯放在一旁,照亮。 刚要走,手腕竟然被拽住了。 扭头一看,见是昏迷不醒的鹰首,无语的摇摇头,说: “少爷,你上床里按得是哪儿?” 徐致远这才发现,他一只手按得是肩头,另一只手握的是袖子。 说不紧张都是硬撑,毕竟在他心里,院士是无所不能、无人能及的。 画眉见状,嗤笑一下,说: “罢了,老实按着,翠珠也别走了。” 翠珠见状,蹲在床边。 手腕被捏着,总是有些难为情,到底是大姑娘。 挣扎又没反应,只能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胳膊,深吸口气。 穿好羊肠线的画眉,看着几个人道: “我要开始了,都按住了。” 大家严阵以待,手上用力。 针头扎入皮肤那一刻,翠珠就受不了扭头看向一旁。 当拽线的时候,徐致远跟丁珏都受不住,闭上了眼睛。 躺着的鹰首虽然没睁眼,但浑身紧绷,特别的僵硬。 这个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当画眉剪短羊肠线的时候,翠珠直接瘫坐在地上。 徐致远一个纵身蹦下去,背对着床。 丁珏倒是还好,下地的时候,M.XiApE.coM